她说,那个流浪的女孩早就冷死在了那个雨夜。
他说,我不会再让你回到那个雨夜,我要做你一辈子的保护伞。
可是...他食言了,他一次次的食言了。这么多年来,他一次次的看见她毒发一次次看见她被烈焰之炎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还要亲手喂她服下那只能暂时缓解她痛苦却会让她体内的毒素更加根深蒂固的药物。不给她吃她会痛苦的恨不得自我了断,可是给她吃又会让她体内的毒素愈加涣散,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他不知道她要怎么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他找不到解药,也没有解药,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心爱的人在他面前痛苦,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如果昨夜他不离开她就好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有三架直升机在夜空中盘旋,确定好位置后,有黑衣人打开机舱门,从绳索上滑了下来,不敢有所停顿的往卓子寒身边赶,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小盒子双手奉上,可是所有人都沉默了。
卓子寒搂着蓓灵已经冷掉了的身体,目光呆滞的落在黑衣人程到眼前的盒子。还有什么用呢?还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太晚了。宴会那晚他就是收到了消息,称他暗地里寻找多年的药物终于有了回音,所以他当即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就是生怕会错过,会失去那一丁点只是可能的消失。他到了,那边的专家也给他讲述了一遍蓓灵的身体状况,已经根除是绝无可能的事实,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至少他们现在发现了一种药物,对蓓灵的情况是可以有一点改善的,至少在她毒发的时候,可以不依靠烈焰之炎,而可以以这种暂时抑制她痛苦的药物,这样虽不能根除她的身上的毒素,却比直接注射烈焰之炎要来得好。
卓子寒也默许,只要是对她好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改变,他也愿意倾其所有的为她找回来,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样的沉默是凌日先打破的,他上前取过黑衣人手里的盒子,吩咐他们去备车,然后在卓子寒的面前半蹲下,看了看蓓灵惨白的小脸,最后将视线落到卓子寒失魂落魄的脸上,淡淡的开口替他陈述现况“人死不能复生。
蓓小姐已经走了,少爷,您还是要快点振作起来才是,你知道的,半个月后那场交易对卓家有多重要,到时候连老爷都会出席。老爷一向看好三少爷,如若你能在那场会场中大有作为,相信老爷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到时候卓家的一切必都是二少爷你的囊中之物。
我知道蓓灵小姐的离世对您打击很大,你现在不想谈论这件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作为辅佐您的我却不得不从理性的立场上为您分析问题。,对于蓓灵小姐的身体情况,属下想您应该比我清楚,蓓灵小姐距离上一次毒发的时间不过是两三日,又已服药,按理说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再出现毒发的情况的,可偏偏就在您离开的时间里,蓓小姐无缘无故的毒发了,您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一直以来,无论是您还是蓓小姐等人,一月都只需服用一次药物,身体内的毒素就不会再出来作祟,而这一次,蓓小姐却这样毫无前例的毒发至死亡了,未免事有蹊跷。至于蓓灵小姐生前最后都见过些什么人,想必少爷比我清楚。而对方是否具备这样的动机,想必少爷也比我清楚。所以还望少爷节哀,早日振作起来,找到真正害死蓓灵小姐的真凶才好,而不是从此一蹶不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目的得逞。
半个月后的泪海黑市交易是少爷在老爷面前大展拳脚的绝好机会,还望少爷好好准备,莫要错失机会才好,听说三少爷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二少爷应该抓紧才是。”
卓子寒方才真是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自然无法估计其他,可如今听凌日这么一说,他又有什么还不明白的呢?蓓灵毒发的时间有异,不是别有用心的人对她做了手脚还能是因为什么?而蓓灵生前最后做的一件事,无疑是去见了那个叫做蓓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