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可是了,三弟。你要是再推脱,父亲可是会生气。你这是嫌弃和你二哥搭档呢?还是不愿意听从父亲的话?”
“二哥可别这么说,卓延向来敬重父亲和二哥,又怎敢违背父亲的话。”
“那不就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可不能畏手畏脚的!”
“你二哥说得是,卓延呀,你尽管放手去做,父亲看好你。”
“谢父亲和二哥赏识。”话已至此,卓延也不好再推脱,否则只会愈加引人注意。十六年了,他一直在扮演着无能的废材的角色,只为能躲过今天这样的局面。却终究还是躲不过卓继南的疑心,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将他往这条路上送。
“都是一家人,谈不上什么赏识不赏识的。”卓继南“过几天,在西郊码岸会走一批货,到时候你且跟着你二哥行事便可。”
“是,父亲。”
“嗯。”卓继南“张管家,去把东西拿过来。”
“是。老爷。”
“吃吧,别忘了今日是望日。”
“是。”
卓子寒和卓延于十六年前,便被卓继南种上了毒蛊。一个是寒冰蛊,一个是燃心蛊,一寒一热,冰火两不相容。是两方势力的权衡与牵制,也是不死不休的明争暗斗。被种上蛊者,若是想活命,只有两条路可走。一,要么找到蛊毒的解药;二,要么靠药物延续生命。若是二者皆不,等待他的将会是被毒蛊折磨致死。
很显然,卓继南这是要牵制他们,掌控他们。自那天起,卓家每月十五,必定举行家宴。而家宴的那天,也是卓子寒和卓延领续命药的日子。领过药服下后,他们便会被带到密室取血...
“老爷。”很快张管家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端着盖着红绒布的托盘的女仆。
“去吧。”卓继南淡淡下令。
“是。”张管家抬手将红绒布掀开,一红一蓝的两个小方盒随之映如眼帘。他将蓝色的盒子拿给卓子寒后,又将红色的盒子拿给卓延“两位少爷,本月的生螟丸已经在这儿了。还请两位少爷在用过餐后将药丸服下。”
“嗯,谢过父亲。”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响起。
卓继南点点头“为父用完膳了,你们两个慢慢吃。张管家,回房。”
“是。”张管家拿过拐杖给他柱上,走在他身侧扶着。
“父亲慢走。”卓子寒和卓延起身目送卓继南离开。
待看不见卓继南的身影后,卓子寒才回眸看向桌子上的蓝色小盒。他伸手拿起盒子,也不犹豫,掀开盖子,取出里面那粒蓝色的药丸,像是吃糖豆般,随手将药丸丢进嘴里,甚至不和水,直接将它嚼碎吞下!
“三弟怎么还不吃?莫不是怕苦?”见卓延还未打开药盒,卓子寒挑眉。
卓延摇摇头,取出药丸后,和卓子寒一样,直接干口嚼碎吞下。
“两位少爷这边请吧。”见两人都已将药丸服下,女仆上前为他们引路。
从餐厅出来后,是长长的宫廷式走廊,走了十几分钟后,引路的女仆在一个房间停下“二位少爷里边请吧。”
女仆替他们打开房门,两人走了进去,这是一个明亮的实验室,到处都是洁白一遍,实验台上摆着各类实验设施。见他们进来,张管家迎了上来,吩咐侍女退下后,带着卓子寒和卓延往实验室深处走去。直到在一个诺大的置物架面前停下来,张管家抬手在上面录入指纹,只听见叮的一声解锁,那诺大的置物架开始朝边上移开,露出一个暗门。
暗门的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无扶手式螺旋楼梯,是古老的砖石结构。里面很暗,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镶在长满青苔的石壁上。
张管家率先走进去,苍老的手在楼梯边的石壁上摸索着,只听见滴的一声,那青砖石壁便向两边移开,赫然是一扇隐藏的电梯门!
“两位少爷小心些,这里光线暗,加之潮湿,地板青苔也多,脚易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