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除了他你还想嫁谁?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那颗心呀,被他塞得满满的,连一个指甲缝儿都没给别人留!只要能得到真爱,就算被当成神经病又何足挂齿?再说了,你家小曲是干啥的?他不就是神经专家吗?有病让他给你治!”
也只有最好的闺蜜才能如此口无遮拦,心无芥蒂。
展开这个话题,勾起了李汤霓的心事,她为难地说:“可是每次我一提结婚两个字,他就吓跑了,要是我再拿着戒指去求婚,还不得把他吓得一辈子移民火星不回来了?据说去年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就已经开始筹备这个业务了,就是报名费有点儿那啥,100万美元一个人......”
“他敢!”于嘉笑道,“可是就算到了火星上,照样有桃花争先恐后往他身上砸,你信不信?他呀,天生就是招桃花的命,需要一个媳妇儿给他挡桃花。欧,我不是说他爱主动招惹人家啊,我是说他那性格和身材,就是招女人喜欢。我跟你讲,如果没有你,而我也是单身,我肯定早就下手了。”
“不,”李汤霓认真地说,“以前他一文不名的时候,我还考虑主动一些,现在他春风得意,我可不想扒开人群往他跟前凑,我要退得远一点。万一他什么时候失意了,我再回来陪他。”
于嘉恨铁不成钢:“你这不叫痴情,这叫死脑筋!迂腐!坐失良机!”
“迂腐就迂腐吧,反正又不掉块肉。”
李汤霓忽然少有地哼起歌来,旁若无人地走了,留下于嘉气得银牙咬碎,戒指盒扔沙发后头了。
李汤霓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虽然平时脾气不错,但她打定了主意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今天周末,从于嘉那儿出来,她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买了张火车票回老家看亲爹(严叔)去了,那本蔡澜的书也忘了给于嘉。
官司已经打完了,严叔顺利获得了一笔理赔。
他的情绪也早已调整好,用理赔款和霓霓留下的钱开了个小卖部,进货什么的都请了人做,他只需要坐那儿收钱就行。
生活上有男保姆照顾,日子过得还不错,几次三番拒绝了来北京的邀请,当然,也是不愿意给女儿添乱。
李汤霓时不时回去看看他,帮他干点活,聊聊天,讲讲关于生母的事情。
短暂的相处,两个人都体会到了久违的天伦之乐。
以前的熟人们也都很惊讶,怎么天上给老严掉下来个仙女一样的闺女!难道说他年轻的时候背着严嫂......
李汤霓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比一般人幸福,因为自己有两个爸爸。一开始还彼此客客气气的,后来真像一家人了。
她观察着村里的一切,如果命运没有发生那次巨大的扭转,自己和姐姐两个人,应该就在这里玩着泥巴长大吧?
钢琴、芭蕾、滑冰,还有曲南休,这些都应该离自己非常遥远吧?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了,那就好好珍惜拥有的一切吧。
曲南休成名之后,李汤霓当年在校园万众注目下向他表白的图片被扒了出来,因为有太多人关心曲南休的感情生活了。
但是,+由于李汤霓现在深居简出,极少跟曲南休见面,媒体没有捕捉到他们什么可做文章的亮点,就不再关注她了。
而曲南休红过一段时间之后,吃瓜群众们的注意力也再次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娱乐新闻没有经久不衰的,永远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层出不穷,所以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大紫大红。
曲南休的人生从未如此繁忙,像个陀螺从早转到晚,而且样样都是要操心的大事,其中一些,还是他自找的。
比如此刻的他,正在联系销售那种天价胃癌药的米国公司,因为还惦记着那位到私立医院求药的大姐的事。
他想要知道,凭啥指甲盖大的一片药,你就敢卖一百美金?
那家公司的回复有理有据——这种治疗癌症的分子靶向药物,能够作用于病变细胞,而不伤害或少伤害正常组织细胞,病患用了它就能继续生存,不用它很可能就撑不了多久。
研发的周期很长,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而且治疗效果好,目前没有其它药物可以替代,价格自然就贵了。
可就药品本身的制作成本来说,绝对是暴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