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的头非常痛,他一手抱头一手胡乱地摆了摆,让阿尔法赶紧滚,没说追也没说不追。
......
“大人,你们总算回来了。”精兵队长迎上来。
唐轩之臭气熏天,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再脱下面具洗把脸。火.药灰渗进他的皮肤里又痒又痛。吩咐道:“找到水源扎营休息,暂时安全了。”
有林子的地方就有水,午夜时分终于寻到一处山泉。夏枫命令所有士兵先洗澡再吃东西,免得生病。林子里很多毒虫,咬上就是一个大血包。尽管他们本地人有土办法治疗,但依然要作好防护措施。
夏枫当然也要洗,洗之前唐轩之照旧要提前搭好他们专属的临时小帐蓬。半月以来,他俩一直是同吃同睡。要说*什么的还真没有,光顾着逃命呢,唐轩之生出点念头也被自己给掐灭了。
他不放心,夏枫洗澡的时候,清完场还要亲自为她望风。其实夏枫根本需不着清场,水要是够深的话,她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底搓啊搓,几下就搓干净了。再浮出水面时,衣服都穿好了,躬腰捂胸冲进小帐蓬里换干净衣服。再说每次都是夜里,洗了出来就算没“化妆”也无人知道她是个女人。
唐轩之倒是有点郁闷,怪夏枫不给他机会证明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夏枫真想吐他一脸口水,哪次进帐蓬时,他的眼睛敢不乱看?她直觉,这家伙是个闷骚男。
她吃完饭就睡着了,太困太累。而唐轩之还要去营地里走一圈露个脸,回到帐蓬,看见好大一个蚊子叮在夏枫脸上。他赶走了蚊子,又点上熏蚊草,这个时候,才有一种守护她保护她的感觉。搭上布帘子,把她抱进怀里,小家伙很还配合,熟练地把脸埋进他的腋窝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
唐轩之就没那么舒服了,他得听着林子里的虫鸣声催眠,怀里的人明明不是个小家伙了,天知道他每天晚上怎么睡着的。
新一天的太阳又照常升起,夏枫每次醒来都是看不见唐轩之的。他不是在崖上埋头看地图,就是去训兵。等夏枫洗了脸吃了饭再见到他时,他新一天的计划就出来。天天如此,唐轩之管这叫因地置宜。估计等这些精兵回到北部的时候,个个都可以当将军了。被他们的圣雄大人磨练得够可以。
“我们没弹.药了,士兵的装备也不齐,当务之及搞弹药和武器。”
夏枫问道:“你不会继续打劫吧,附近的镇子肯定早有防备。”
“不,我们回波尼维镇。”
“为什么?”
“兵不厌诈嘛,那镇子我们熟悉,而且离山林近不说又处在国境线上。咱们掉头回去冲关,以波尼维镇为据点,冲不过就回村防守。”
“冲过了呢?”
唐轩之狡黠一笑:“冲过了就从南边的小道绕回海得拉巴,把南边的三个富庶的镇子都吞了。那时我们不能手软,不听话的贵族全部灭掉。我要把那三个小镇作为大本营,将队伍壮大至一万人,然后再破海得拉巴城。”
“你计划好了吗?那条小道能走?”
“姜戈向新兵打听去了,等他告诉我们。咱们现在不再是两眼一抹黑瞎呼乱撞,新兵们都是活地图。”
“好,既然你决定了就做吧。”
夏枫没有问他,如果冲不破,又守不住镇怎么办。两人心有默契,到时总有办法的。这些日子,他们就是一次次被逼到绝路,再从绝路逢生。如果样样都考虑好,哪有今天的三千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印度十分之九都是穷苦人民,没人点燃这把火时谁知道它会烧成什么样。两个歪打正着的人,被迫把火点燃了。能烧到什么地方去,真的只能看天意了。别看他们口号喊得欢,什么攻进海得拉巴端人家老窝,其实只是为自己壮气罢了。
邺和尚带着他的弟子们走啊走,一个叛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居然与阿尔法派出的从虎鹰山背面攻上来的大军相遇了。
“你们一路过来有没有遭遇叛军?”
“圣司祭大人,您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人。”
邺见识不对,立即掉头。出乎他的意料,叛军没有翻过山去抢山背面的霍格小镇,可是去哪了呢?他回到昨夜叛军过夜的营地,找不到一丝痕迹。
看见上气不接下气追上来的王军将领,邺命令道:“你们在行,赶紧查查,他们往哪溜了。”
邺摩皮擦痒地等了大半天,那将领才垂头丧气上来答道:“大人,他们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不知道朝哪走了。”
“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痕迹?”
“回大人,他们的足迹就消失在这里,除了来时的路,没有别的踪迹。”
“怪啦!还真的消失了?你把人全部拉上来,给我搜,树上,山洞里,全部给我搜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