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克一向是个识实务的人,主动陪着瓦古丽回房拿。
当拉贾尼伸手接庙牌的时候,夏枫发现他腰包里有很重一包钱。问道:“少爷您想干什么?”
“你不用管,等我回来再和你说作坊的事情。”拉贾尼边走边说,很快消失在院门外。
“大管事,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心妄想嫉妒您;我更不该看不起您,求您让三少爷不要降我的种姓,求求您。”
降种姓?可是你什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夏枫问他:“你断一只手还是降种姓,选一个。”
什克仿佛看见曙光,毫无犹豫:“断手,我选择断手。”
却听夏枫懒洋洋的口气说道:“我不是少爷,我只是个大管事。每个人,都要自己的行为付出应该承受的后果。在这个关口你还想趁乱生事,也未免太自私了,把少爷的前途置于何地?认命吧。”
......
艾尼给卡布尔太太端上去的吃食,她一口没动。
逼得夏枫在楼下大喊:“太太想家了,咱们马上找船送她回去,要快,连夜走。”
卡布尔太太睁着红肿的眼睛,指着楼下对女儿颤声道:“你听,你听...”
艾尼放下碗,气道:“母亲,这是坎布尔。我们已经出来了,以后哥哥出头了,您会享受到您想要的。怎么就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是想不明白......”艾尼说着跪下,已是泣不成声。
卡布尔太太一脸愕然:“难道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没有。”艾尼哽咽道:“您没有错,夏枫也没有错。因为你们都是为了哥哥好,我埋怨您,也是为了哥哥好。”
卡布尔太太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似自己是最伤心的那一个:“是,都是为了拉贾尼。母亲忍下吧,反正又不是没忍过。”
“......”艾尼一把抱住母亲,放声大哭:“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嫁妆,哥哥也不会认识夏枫,您就不会难过。”
“你......”
夏枫又干上了听墙根儿的“勾当”,心下不由讽刺:我的天啦,跟生离死别似的。
同时松了一口气,贵太太愿意忍下就好。她若不愿意忍,就是我受搓磨。我可不习惯被人摧.残,本就没受你们的礼教熏陶。还是,太太您“忍”了吧。
这叫什么事儿!
夜深了拉贾尼才回来,一身香粉气。原来他低声下气求库迦带他去见当地长官,办身份入宗庙,而那长官又去妓.院玩了。库迦如今算是有求于拉贾尼,爽快地带他追到妓院去了。
当然,一行几人的开销全算在拉贾尼的头上,花了四十卢比。他又送了二十个金姆尔给长官,终于把全家人的身份办了下来。虽然提前解决了这桩事,但是却多花了不少钱,也不太顺利。因为明后两天,还要过去继续陪着人家消遣。
冲动惹的祸。
“少爷,您很有魄力。”夏枫赞道。
“你以后就是独自一人,你的好姐妹娜玛和萝呼多我也一起办下来了。什克降成首陀罗,他要呆在这里也行,不愿意呆,带上他的两个老婆走人。”
躲在门缝里偷听的娜玛姐妹,一喜一忧。
拉贾尼虽然很劳累,但是精神却很好。跟夏枫继续“秉烛夜谈”,把后面的计划再捋了一遍。正说到要紧的地方,伊扎突然跑出来。
他一路跪着挪到拉贾尼身边,重重吻他的脚,沙哑的喉咙发生浑浊的啜泣声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拉贾尼是从小被人吻脚吻到大的,却从没今天感到自豪,因为这是凭他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感激。说道:“你父亲是个英雄,你本该早是吠舍。”
......
一夜过去,什克就从吠舍沦为首陀罗,地位一落千丈。他自己也是这般想,见着夏枫那腰弯得更厉害了。
其实他本不算坏,至少没有虐待过奴隶,也对虐待奴隶的哈特恨之入骨。只是权欲太强,又看不起女人,上窜下跳,如今终于跳“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