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如斯本就是一个话少的人,此时蒲苇不开口,车内的气氛便是这样冷了下来,而连如斯的车,基本是很少放歌曲,平时就是蒲苇无聊的时候才捣弄了一下,现下她没什么心情去捣弄他车里的东西,所以气氛也就这样安静了。
直到俩人回到幸福里,蒲苇下车时,看着幸福里这三个字,蓦然觉得幸福这两个字,离自己还真有点遥远。
甚至,她已经是忘了什么是幸福,要怎么才会幸福?
进到屋里头,她照旧的坐了下来,连如斯正想进厨房便被她唤住,“如斯,我们……谈一谈吧。”
昨晚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提,他也不想她再去多想,所以他还是头也没回地钻进了厨房。
蒲苇见状,蘸眉微蹙,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着洗菜洗米的举动,深吸了一口气,“昨晚……”
“我已经跟苏雪提出解除婚约一事,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他头也没回的开口打断的她话,声音不冷不热,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不是跟你说这事。”这件事情,昨晚她已经从他与苏雪的争吵中得知,不管是不是真的,她现在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
到底是不是在查她父亲的事情,还有为什么不告诉她……
还有昨晚的事情,他到底是推理到哪一个程度了,是否真的相信她与卓轴已经发生过关系,而就算她与卓轴是真的发生了关系,他对她的心,是否还是一如既往……
她的要求还真高是吗?
任是一个男人,得知自己的女人已经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应该都无法接受了是吧?
连如斯洗菜的举动止住,放下手里的菜,转身面对着她,俊美的脸庞已是一片冷漠,“蒲苇,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不要再想,不想就不会难受。”
蒲苇闻言,感觉自己的脚颠簸了一下,脚底的地板好像就在这一刻就四分五裂了般。
连雨妍都不相信的事情,他居然看成真的了?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他跟雨妍在房间门外按了那么长时间的门铃,她跟卓轴都没有醒来,就不会想着这其中的古怪吗?
为什么就一下子断定她与卓轴就有一定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如果他不是那样想的话,那他现下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你不介意吗?”她紧锁着他俊颜,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一丝细微的表情。
连如斯微微蹙眉,转身继续洗着手中的菜,并没有开口回话。
蒲苇见状,不知道哪来上来的脾气,一下子就上前,一把拉过他的手,教他手中的生菜掉落在地上,水珠也溅到俩人身上。
“连如斯,你问你是不是介意,介意我已经不干净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明明他自己都已经很难受了,她也知道像雨妍说的那个场面,很难让人觉得她与卓轴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的,可是……
至少说一点好听一点话来骗一下她,哄她开心一下也好啊。
说他相信她……
说他相信她与卓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可是,他却让她辞职!
连如斯深邃的黑眸微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一张精致而略带苍白的脸蛋,平静地道:“不该想的事情,不要想那么多,蒲苇,我一样是那么爱你。我一样会娶你!”
一股不知道什么滋味涌上心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喉间苦苦的涩涩的,有种无力的感觉,“连如斯,如果我说……我跟卓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信吗?”
跟前的男人沉默了两秒,点点头,“我信。”
蒲苇一把甩开他的手,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根本就不相信,雨妍说我跟卓轴是没有穿衣服抱在一起的,我昏迷的时候是你帮我穿的衣服,你根本就知道我身上是有多少吻痕,你又怎么会相信我是跟卓轴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
“昨晚的事情真的不要再提了!”连如斯伸手攫住她的手腕,力道重得让她蹙紧了眉头。
蒲苇疼得咬紧了贝齿,不发一言。
“只要不再提起,就会过去,我们一样还是可以好好的,蒲苇,你知道的,我一直都那么爱你!”
“连如斯,你这一点倒挺自欺欺人的,明明心里就介意得要命,偏偏要假装不在乎的样子。我不想这件事情成为你心中的刺,要是你真的跨不过去,我们就这样算了,不需要再勉强你自己!”她说罢,挣脱掉他的双手,转身走出厨房,想到客厅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
连如斯大步追上前,一把将她压在沙发上,俊美的脸庞上已是有他压抑不住的痛苦,“蒲苇,我不介意,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就算你被千千万万个男人睡过,我也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