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能不能轻点。”宋旭尧看不过眼,她惨白着脸咬牙强忍的表情看着可怜的要命。
“轻一点就没效果了,正骨是会疼一点,忍一下就好。不要把骨头错位当成小事,这不是摔一跤擦破皮那么简单,搞不好是会留下后遗症的。”男医生头也不抬,手上劲道依旧。
宋旭尧只能紧紧的握住蒲苇的手,希望能用这样的举动减轻一点她的痛楚。
这样煎熬的时间大概进行了二十分钟,医生才停了下来,起身吩咐蒲苇,“好了,这段时间没到处乱跑了,半个月左右应该会好很多。”顿了一下,转而对宋旭尧道:“你帮她敷一下冰袋,三十分钟就可以了。”
“好。”宋旭尧点头。
医生见伤者与家属都配合,点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顿时只剩下宋旭尧与蒲苇俩人。
偌大的房间内,他们要是不说话的话,显得太过冷清沉静。蒲苇看着他将手中的冰袋轻轻地敷在自己肿起的脚踝处,脚上传来一阵冰凉,痛意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莹白如玉的脚被男人握在手里,刚才还没感觉什么,这会没外人在跟前,忽然就觉得有些别扭。蒲苇被刚才正骨的余痛震慑,也不太敢乱动,只好小声说,“宋总,还是让我自己敷吧。”
宋旭尧摇摇头,语气轻柔却坚定:“不要乱动。”
他的手指似无意识的动了一下,挠到蒲苇的脚心,她一向怕痒,本能的想往后缩,却被宋旭尧眼疾手快的按住,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蒲苇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咽了一口口水,目光左右游移不敢再看他。
她清楚一个男人这样看一个女人的眼光是什么含义。
可她给不起任何回应,所以只能逃避。
“你那时候不是去卫生间了吧。”宋旭尧小心的按着冰袋,低下头检查她的脚踝。
这句话问的很无意的样子。
蒲苇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有点呆。宋旭尧看了她一眼,笑笑:“连如斯为难你了吧。”
蒲苇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萧索,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和连如斯之间的事情,不想跟别人说,可是如果是宋旭尧问的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当时看到苏雪冲过来,看见连如斯抱着自己时的那种神情,好像她旁边有把刀她就要拿起刀直接砍了自己模样似的,他现在这样的身份,无论对她做什么,都算得上是为难吧。
只是她从未想过,连如斯他……居然没把她丢在走廊里自生自灭?
大概是残留的人性吧……
瞥见她眸底掠过一丝难过,宋旭尧没有再问下去。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没有,我与他只是刚好在走廊上碰到,然后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错脚才摔了下来。”他不想问了,她却开了口。
“蒲苇,你知道人撒谎的时候是什么神情的吗?”宋旭尧口吻淡淡的。
蒲苇有些不明所然。
“左脑思考,右脑回忆。”宋旭尧的动作停了下来,“当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珠会随着自己的脑子运作而转动,你的眼珠刚刚是向左转,所以证明你那句是临时思考出来,并不是回忆出来的。”
是吗?
蒲苇随着宋旭尧的话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有点无奈的勾唇笑道:“原来宋总你很多时候已经是看穿我是不是在撒谎了。”
“跟你通电话的时候判断不出来。”
“那我以后只能跟宋总在电话里说话了?”蒲苇笑。
宋旭尧深吸了口气,“你一定要用应酬的方式来跟我说话?”
蒲苇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宋旭尧的不快了,赶忙摇头,“没有,宋总你别多想。”
“只是我多想了?”他盯着她,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