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旭尧笑笑,柔声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带我回家,不就解决了?”
“宋总你别开我玩笑了。”蒲苇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心里有些慌,“我怎么好利用您呢?”
“什么利用不利用,朋友之间,这点小忙算的了什么,还是你觉得,我宋某人站在你身边,让你掉价了?”
“不是……”蒲苇急了,宋旭尧这样的身价,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这话实在是太重了,倒显得她不识抬举。
宋旭尧笑着看她红着脸窘迫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气:“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蒲苇哑口无言的看着他,心里有一点点被戏弄以后的不高兴,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说了一句:“宋总,我裙子有点湿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迅速的跑走了。
宋旭尧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嘴角弯了弯。
蒲苇面对他的时候,一贯谨小慎微的样子,他很难得看见她这样小情绪的一面,觉得有些有趣,本想追过去,想想又怕逼的太紧,回来吓着她躲着自己,恰好有生意场上的朋友过来寒暄,就被拉走了。
洗手间没人,蒲苇洗了一下手,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透出一丝迷茫。
自从父亲入狱以后,她的性格渐渐沉稳下来,生活也渐渐开始稳定,和少女时期的憧憬不同,现在,她只想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和家人生活下去。
如果连如斯不要出现,她也许会真的如愿以偿吧。
其实宋旭尧对她的心思,多多少少她是能感受到的,在她最软弱无助的时候,他每一次都在身边,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感动不代表动心,像宋旭尧这样的身份,他玩的起,可她没有这个资本。
蒲苇怔怔的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水流哗哗的流着。
就像她和连如斯如今已经不可能了一样,她和宋旭尧,也同样是云泥之别,她也很想被人好好的保护,但她已经不是一个只会做梦的小女孩了,宋旭尧可以为她得罪陈老板,打成总的侄子为她出头,这些人其实都没什么。
大家都要卖宋总的面子。
但是连如斯呢?
如果是连如斯的话,他还能不能护着她,就算他肯,宋董事长也不会允许的。
她算不了什么,蒲苇笑笑,关掉水龙头,擦干净自己的手。
她有自知之明。
走出洗手间,蒲苇在酒店的走廊上愣了半晌,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闷,便往酒店上一层的空中花园走去。
夜风清凉,商场喧嚣,能躲一刻的清闲也是好的。
如她所想,空中花园寂静无人。大家都去了宋立辉的寿宴。
蒲苇站在栏杆旁边,从维也纳酒店十楼往下看去。
b市的夜景真的很美,她很少能有这样空闲的时间和心境驻足欣赏。远处灯火汇成一片星河,夜风从颈间吹过,让人忘忧。
一晚上沉甸甸的心情不知不觉的轻松起来,也不知站了多久,蒲苇琢磨着寿宴差不多也快到了尾声,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女伴,还在这边一个人躲清闲。
总要下去陪着宋旭尧走完整场。
蒲苇想着,转身准备离开,一抬头,却对上一双阴鸷的眸子。连如斯站在她斜对面不远处,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蒲苇吓了一跳,心里不由有点发慌。
脑子里突兀的蹦出一句话来:夜半更深,孤男寡女。
顿时心里有点膈应,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越过他想伸手去拉后面的玻璃门,手腕却猛然被一只大手给攫住。她拧眉回头看去。一张俊颜猛地扩大数倍逼近过来,吻上自己的双唇。
蒲苇心中惊慌失措想推开他,不料他力气大得很,教她根本无法挣脱出来。只是清楚地感觉到他冰凉的舌长驱而入,侵略着她整张口腔,炽热的喘息清楚地喷散在她的鼻尖上。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地透出一股薄颤。
蒲苇拼命的挣扎,到最后却稀里糊涂的纠缠在一起,连如斯的气息里带着酒香,熏的她有些晕陶陶的,四周昏暗,她被他揉在怀里,整个人战栗成一滩软泥。
不该是这样的,她晕乎乎的想着,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可这样沉沦的感觉她太想念了,就算是做了一场梦,她也是想的。
就这样吧。她想,最后一次,让她放纵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