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洛爸爸的墓前坐了一会。
说起来亓麓白并不是第一次到洛爸爸墓前祭拜,除了洛爸爸下葬的那天,他还偷偷来过一次,在离开这里之前。
那时候应该是冬天,他在洛爸爸墓前坐了很久,墓地的风很大,呜咽着就像他的心情一样,萧瑟颓废,他喝了很多的酒,和洛爸爸一起,仿佛他就坐在他身边一样,两个人一人一杯酒地你来我往,一边喝一边闲话家常,一旦意识到对面只有冰冷的墓碑,一切都是他的想象而已,亓麓白就会哽咽痛哭,直到嗓子哑掉。
这次他没有哭,也许是长大了,成年人的悲伤是埋在心底的,哪怕酸涩早已胀满五脏六腑,冲入喉头,最后发出声来的也只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来看你了,老洛,是我呀,你的小儿子麓白,你看我有好好长大了,我真的做了演员,以后我还会做的更好,你会为我高兴吗?他在心底无声地诉说。
最后还是湿了眼角。
在外面的饭店和大哥他们一起吃的饭,洛云川来的很晚,想必和洛妈妈谈了很长时间,最终也没有等来洛妈妈的妥协。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既不想看一眼亓麓白,更没有接纳他重新回到洛家的意思。
席间,没有一个人向亓麓白说起洛妈妈,大家都闭口不谈,亓麓白也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