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岁笑完,侧过头来看他:“现在嘴不笨了,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嗯……”余非点头,“这个事儿吧,我当然都喜欢。进能和爱人出生入死,退能细水长流,这才是我想的最好状态。”
“出生入死。”魏秋岁喃喃道,“细水长流。”
“是不是对我没说‘我就要和他在一起!!’这样的话感到很失望啊魏sir。”余非靠着床垫子,手枕着头,“虽然我这人比较善于表达,但有些话,我还觉得不能那么早说出来。”
魏秋岁垂着眼点点头:“嗯。”
“但我们魏sir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余非笑着拍拍他肩膀,“毕竟某人以前被我逼着说个‘想你’都要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这方面意外的不男人。”
“好了。”魏秋岁摆摆手,把他的头压到枕头上,“睡觉吧,留点力气。”
“晚安!”余非伸手把他也搂下来。
……
余非毕竟年轻,在床上躺了两天,浑身疼是疼,但已经变成了能承受的疼,感觉再躺上一天就能起来一百个仰卧起坐了。而且他充分怀疑,自己身上的酸疼感可能还有他和魏秋岁两个一米八大男人挤一起睡床挤的。
这天早上,魏秋岁接了个电话。他接电话的时候话不会多,可能是天生的习惯,也可能是刑警职业病,也可能是没睡醒,总之就是从鼻子出气“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但是魏秋岁这条咸鱼,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余非。”他从床上起来到下地的过程一气呵成,“走。”
“???”余非手上拿着两个医院早餐车送来的包子,嘴里含着一口还没咽下,“怎么了?”
魏秋岁没说话,余非顿时紧张起来,跟着也翻身下床,开始默不作声穿衣服。
秦客来了??
还是谁来了??到底是什么坏消息?
余非穿好衣服跟着魏秋岁出了医院门,边走还要边绕开巡房护士,进了电梯,魏秋岁轻声说:“舒蒙要来了。”
余非:“……”
余非:“……你有病吧。”
魏秋岁手握着拳咳了一声,边蜷着边走出了电梯。余非跟在后面,仔细思考了一下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舒蒙能带来什么消息,只能是案情新发现和狗粮。这么想想,余非也想直接一走了之,没毛病,于是他从心里马上原谅了魏秋岁。
但好巧不巧的是,电梯门一打开,魏秋岁和门外的舒蒙就对上了视线。
——“跑什么,一把年纪了幼稚不幼稚。”
被舒蒙一路推着回病房,身旁的林濮对着余非耸耸肩,手上提着一大袋的水果食物,还捧着一束非常恶心人的花。
回到了病房,魏秋岁愁容满面地揉着自己的眉心,坐回了床上。舒蒙捧着花走到魏秋岁的旁边,对着他道:“亲爱的魏警官,这束花送你,虽然也有祝福你早日康复的寓意,但主要的原因还是庆祝你老树开……”
“住嘴。”魏秋岁认命地躺回床上,“你来干嘛的。”
“这话说的,我兄弟住院我来看看怎么了?还是不是兄弟了?”
舒蒙自己拖了把椅子坐,林濮在旁边切带来的瓜,一刀下去汁水满溢,他切了一片给余非放在手里,自己也跟着拿了一片。
舒蒙看了眼余非又看了看魏秋岁:“你俩到底遇见什么事儿了?”
“在后巷被袭击绑架,蒙着眼被关起来了。”魏秋岁说。
“……”舒蒙冷笑一声,“少来。”
他指指在旁边吃着林濮切开分了一块瓜,正咯吱咯吱吃得欢的余非:“余非加上你的战斗力还能被人袭击绑架蒙着眼关起来?对方如果真不是一般人就算了,但据我观察,他有这个吧。”
舒蒙的手比了个枪的姿势。
魏秋岁翻了下眼不看他,目光落到了余非的身上,觉得啃瓜的余非可爱到不行。
“问你话呢!”舒蒙强行把他的视线拉回来,“看看看,不看会人家会跑还是怎么的。”
魏秋岁叹了口气:“猜到了你还问我。”
林濮去把病房门关上,身子抵着门,抱着双臂靠站在门上。魏秋岁和余非就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和舒蒙一一说了。
“这么说……他们就是对津溪别墅案件当年的真相念念不忘啊。”舒蒙用手抵着脑袋,转眼去看林濮,“其实我们来,还真是有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