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为民是自己的同学,死党,感情归感情,但他充其量也就一地方上的基层乡镇长,到华京来,还让他请老同学们吃饭,镇长说起来好听,如果不贪不占,其实收入真的少的可怜,他陈湖海不管怎么样,一月也有一万出多块吧,年底还有红包,日子应该比郑为民好过,如果让郑为民得逞,说出去不是让地方上的同学笑话,陈湖海想了想,就算肉痛也不能让兄弟郑为民请客,他强忍压着极速的心跳,咬牙像个男人一样硬挺着。
郑为民呵呵一笑:“随你,老海,不过,我给你说的事,你得给兄弟办敞亮点,放心,少不你的好处。”郑为民决心把这个机会让给同学陈湖海,如果自己真要是请客的话,恐怕以后自己跟老海的兄弟关系会至此结束,要知道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伤了男人的自尊,这等于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这种事自己干脆别干,还是在别的方面补偿一下老同学吧。
陈湖海听郑为民这样说,以为是个玩笑,他帮郑为民纯粹是同学之间的感情,要说好处,以他的角度来看,估计也就几千块钱,这点钱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给不给好处还真的无所谓,他是这么想,但郑为民不会这么想,越是这种关系越是不能三心二意,好像人家是应该的一样,那就错了,朋友的关系最初是性格相投,相熟之后,那就涉及到做人的问题了,他郑为民做事从来不亏待别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兄弟,这一点为他赢得了不少的人缘,也得到了许多办事的便利。
两个大学时的同寝室死党在电话中开心的说笑了一回,这才意犹未尽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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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县拘留所,所长金虎带着手下几个铁杆警察,来到郑为民和小东所在的拘留室,此时,一个警察拿着钥匙把铁门打开,他没有进入拘留室,而是隔着铁门,朝里喊道:“郑为民,你出来一下。”
见手下警察在喊郑为民,站在不远处的所长金虎赶紧提醒手下警察准备举枪射击,警察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精神紧张而亢奋,要知道枪杀越狱犯,不用承担什么责任,而且子弹可以饱和射击,是何等过瘾,他们没有想过这是一种罪过,一个惨无人道的杀戮。
警察叫了两声见没有发应,似乎预感到什么,接着再次叫了几声,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里面除了空空荡荡的回声之外,似乎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无奈之下,警察打开电筒,朝拘留室里照射了一通,见里面六七张床铺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警察赶紧边朝所长金虎身边跑边喊道:“所长,不好啦,人跑了,里面人毛都没有一个。”
“什么,***鬼,人跑了?”金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叫刚才开门的警察带路,朝拘留室跑去,几个警察同时摁亮了防暴电筒,前呼后拥的围着金虎小跑着,黑色高帮战头靴踏在深夜的水泥地板上咔咔声格外响亮。
所长金虎走到门边不敢贸然进去,防止有诈,叫开门警察拉开铁门,吩咐两个警察率先进去观察一下,警察打开灯,见里面确实空无一人,赶紧向金虎报告,金虎沉着脸提着枪走了进去,气得照着郑为民睡过的床板就是一枪,嘴里狠狠地骂道:“妈个逼的,真敢越狱,看样子是活腻了。”说着转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