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县长陶成樟和副书记秦守国这种行为,乔东平不以为然,笑道:“为民啊,你不要大惊小怪,这两个人向来对我这个书记有想法,再说他们的把柄还在咱手上捏着的,料定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这一点不必忧虑,他们因为害怕咱揭穿,这样鬼鬼祟祟也可以理解,其实我也不指望他们来给我解决问题,来不来现场无所谓。”
乔东平因为捏着陶成樟和秦守国的把柄,自以为可以要挟他们,心里并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加上自己承包的拆迁户遇到点麻烦,如果让陶成樟和秦守国出面解决,自己这张书记的脸还往哪里搁。
对于县委书记乔东平的心事,郑为民多少有些了解,自己把话都已经说的非常明了,乔东平还不加以重视,自己也实在没辙了,“乔书记,不管雨停还是不停,我总认为今天必须把马老七关进公安局,连夜进行审讯,尽快拿到口供,对拆迁工作肯定有帮忙,我总感觉不能让这家伙在外面过夜,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郑为民其实也没往最坏里想,想着陶成樟和秦守国今天有些反常的举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用说马老七肯定是受了秦守国他们的指使,否则,这家伙面对堂堂的县委书记也不会这么嚣张,郑为民怀着有枣没枣先打一杆的心情向乔东平提醒建议着。
“行啦,这不用你考虑,我自有安排。”见郑为民一个年轻镇长啰啰嗦嗦,一向性格温和的乔东平,今天心情沮丧到极点,也坏到极点,听不下郑为民的任何建议,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把郑为民的话给顶了回去。
郑为民吃了闭门羹,咧了咧嘴,尴尬地下了车,此时,看着郑为民奔向了秦岭的警车,乔东平又有些反悔,觉得郑为民脑子灵活,考虑问题很全面,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自己心情不好,说重了一点,其实自己也有这个意思,否则,不会让大家吃过中午饭,下午还要等通知到马王村拆迁现场来,只是在他看来,这一切要等雨停了,向村民们耐心细致的解释清楚,把马老七受人支使,逼迫老实村民**的阴谋向大家公布出来,他相信会得到村民们的理解。
乔东平向来喜欢把事情办的四平八稳,心里才踏实,解决暴力抗拆的事,也是想着通过思想工作,而不是暴力去解决,他没有把事情往复杂方面去想,他以为自己善良,别人也跟自己一样善良,岂不知现在陶成樟和秦守国之流已经到了垂死挣扎的时候,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这一点,乔东平不如经过生死考验的郑为民看的清楚。
“为民老弟,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这么时候给乔书记做工作没用的,别看他斯斯文文,脾气真的犟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秦岭见郑为民全身湿漉漉的钻进了自己的警车,脸上似乎不太高兴,一点笑意都没有,知道在乔东平的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秦岭咧嘴苦笑着埋怨道。
“秦局长,你要不要给乔书记再提醒一下,娘的,我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事。”郑为民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见车前储物盒里有一包白色三五,郑为民拿出了一支塞进嘴里,自顾自的点燃之后,狠吸了一口,转头朝秦岭苦笑着建议道。
“行了,兄弟,你饶了我吧,我别自找没趣了,乔书记向来对你的话还是很重视的,你都讨了个没趣,我就更不用说了。”秦岭朝郑为民挥了挥手显出兄弟你干脆放过我的架式,见乔东平的车朝前飞奔而去,赶紧挂档,松离合,踩油门,呼的一下蹿了出去,紧跟而去,见两辆小车都走了,警用中巴车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