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放下酒瓶,突然很认真地问高泉,“你这几年有去过乌龙吗?”
“乌龙?”高泉反应了一下,几秒后才说,“大学那会儿去的那家?”
“嗯。”程飞点头。
“没去过了,宋哥不早就不在那儿唱了吗?他不在之后就没去过了啊。”高泉说,“对了,好久都没见过宋哥了,你现在跟他还有联系吗?”
程飞迟疑了一下,“算有吧。”
“什么叫算有啊,你俩当初关系那么好,没事就成天往宋哥家里跑,一住就一个月,你出国这几年难道都没联系过?”
程飞没说话。
高泉看他的表情,感觉出一丝异常,也没再多问,转移了话题,“等哪天林大学霸回来了,咱几个一起聚一个呗。”
得,他这说话的艺术,踩雷是一踩一个准。
程飞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降低,到最后变成只闷头喝酒,话也不说了,然后如高泉所料,顺利地喝醉了。
高泉和张介鸿棘手地看着喝醉的程飞,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们也不知道程飞家住哪啊。
最后等烧烤摊都要收摊了,两人才一合计,准备将程飞扔到旁边的酒店拉倒。
把程飞安置好,高泉还不忘拿出程飞的手机帮他调个明天早上的闹钟再走——明天是工作日,还要上班的。
一切都安顿好后,高泉和张介鸿就也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酒店。
被安好放置在酒店的程飞半夜是被热醒的,也不知道是高泉还是张介鸿,也许是他们两个一起,把床上厚厚的被子严实地盖在他的身上,并且为了怕他着凉,还把酒店的窗户全部关严,并在走之前打开了空调。
在这么几重保暖措施下,程飞终于不负厚望地被热醒了。
他浑身是汗地醒来,闭着眼睛把身上的被子用力踹掉,抬手将衣服脱光,这才舒服地裸着身子躺在床上。
然后他继续闭着眼睛伸手在床上摸索着,直到摸索到他的手机才微微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