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心一直紧紧皱着。
“叩叩叩......叩叩叩......”
睡下不久,门外就响起了匆忙的敲门声,林一寒正沉在睡梦里,听闻叩门仍以为是在自己梦里,打了个机灵转身继续睡。
身子还没侧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先是突兀的两声震动,随即震耳欲聋的铃声响起,硬生生将刚刚睡了一个半小时的人从梦里拽出来。
他眼睛通红,掀开毯子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晃了几晃才站稳。
僵硬又烦躁的走至门边,手放在门把上醒了几秒“嘭”的一声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衬衫袖子挽起,手里还拎着些冒着热气的食物,整个人神清气爽,和站在门内蓬头垢面的林一寒形成鲜明对比。
甩开门一见人,林一寒就迅速转回去继续睡觉了,毯子还没盖好,就被言念一把掀开揪起来。
“吃点东西再睡吧,我有事和你说,关于曲翊的。”
一听曲翊,睡意翻飞的林某人立马坐了起来,昨天一整晚,都被曲翊弄得焦头烂额,刚睡下,又来了。
“赶紧说,我五点多才睡的。”
言念将那些包装分外精致的早餐放在林一寒面前,贴心的把筷子递到手里,就差亲自去喂了。
“已经安全抵达公寓了,你的朋友给我来过电话,但听闻曲翊的状态似乎不大好,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林一寒嘴里含着半勺粥,大约是没睡醒,反应了半晌才问:“那医生呢?医生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这几天先倒一下时差,然后就开始治疗,他姐姐本想过去陪着他,但他执意要自己一个人。”
林一寒算是彻底醒了,嘴里的包子嚼不出味道,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去又咽不下去。昨晚飞机到达在机场迷路,看不清楚还语言不通,要不是曲笙掐着时间打了电话过去,说不准那人就要在机场过夜了。匆忙联系了自己当地的朋友,大半夜辛辛苦苦去机场把人接了,还不能说是自己的朋友,白白让言念得了便宜。不过好处倒也有,一直多方探寻不到的下落,就这么轻易拿到了。
“你打算怎么做?要过去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