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身后的人忽然叫他。
“怎么了?”
“你也洗洗脸吧。”
南柯这才想起自己从外面回来,被风吹的上下颠倒的证据还没清理。
他尴尬笑了笑:“人老了不中用,风吹的眯眼睛了,我这就去洗。”
曲翊盯着他的背影,似有什么话说,然而终究也是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教练和其他队员很快过来了,嘘寒问暖一番后,教练面露犹豫的问曲翊明天的比赛还能不能上?
靠着床头的人眼神清亮,道:“能行,没问题的。”
担惊受怕一晚上的t哥总算将心放回了肚子,二队的人一直没跟着磨合,今天晚上临时应急训练赛完全脱轨跟不上节奏,如果曲翊上不了,明天的晋级赛怕是难了,幸好幸好。
“那行,那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调整状态好好打。”
“好。”
人蜂拥着来又蜂拥着走,南柯烧了一壶开水将牛奶泡进去,床上的人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牛奶温度正好,南柯将它倒进杯子里拿到床边坐下。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有点困了。”
“把这杯牛奶喝了就睡吧,今天睡个早觉,明天晋级的最后一场,赢了就去世界赛了。”南柯声音轻柔,又似安慰又似鼓励。
“要是......明天我又犯病怎么办?”曲翊漆黑的瞳仁伴着房间里暗黄色的光芒,隐隐有波纹流动。
南柯一怔,随即皱起了眉:“说什么呢天天,你又不是得了疯癫病,哪有随时发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