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车一停，后面的车也停了，曲翊穿着个短袖，被这深夜的风一吹还有点凉，舟绅从副驾驶下来，给曲翊拉开门，曲翊没见过几次舟绅，只是看样子猜测应该是经纪人之类的，点了点头道谢：“谢谢。”

林一寒还是晚上的那身衣服，压着帽檐看向上车的曲翊，他自然的接过曲翊的包放在一边，曲翊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车子打了个转向往回走。

曲翊靠着椅背，实在有点累了：“我们去哪？”

林一寒没有立即答他的话，拉开座椅后方的车载冰箱拿出一瓶水和几片喉糖递过去：“先吃点这个，我们，就找个咖啡厅之类的坐一会儿吧，然后我送你回去。”

曲翊接了东西，算是默许了。

中途舟绅先回了酒店，不乐意当这超大瓦数的电灯泡，司机七拐八拐找了一家林一寒常去的咖啡厅，停了车之后自己当起了车童，并不敢跟着老板一起进去。

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但味道天差地别，曲翊不加糖，林一寒加糖加奶，还是特别浓郁的那种，曲翊可能因为解说耗费了太多力气，又点了一份面做宵夜，林一寒全程静静看着他吃，直至看他擦了嘴，才缓缓收回视线，握着自己手里那杯发腻的咖啡开口：“之后打算做什么？”

“训练吧，准备表演赛，可能会去城市赛或者总决赛做嘉宾，现在也不确定。”

林一寒点头：“放假了就好好休息吧，你后面有白头发了。”

曲翊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后脑勺：“白头发？真的吗？”

“嗯，耳朵后面，不多，几根，应该是熬夜熬的。”

曲翊又摸了几下，才放下手里的咖啡道：“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七点的飞机。”

曲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实话说，他有点怅然，但又说不清因为什么怅然。

“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找我玩。”林一寒自从经历过之前几次激烈的争执后，说话隐晦了许多，既然没办法尽快接受，那就慢慢来吧。

对面的人沉着声，林一寒紧了紧手指，以为对面的人又不会回答时，那人突然嗯了一声，嗯的声音很轻，轻到但凡有一丝分心就会忽略。

“那我，等着你。”他声音激动，眸中有闪闪发亮的星光。

这句话，曲翊彻底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