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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五分钟路程,拖拉机就开到小路口了。
谢怀瑾先下来,然后没等她说什么,就环着岳小楼的腰直接把人抱了下来。
岳小楼不明所以地叹口气,有点认命。
顾霖宗见到田边站着个东张西望的老伯伯,忙从驾驶室跳下来,笑容和煦地走过去:“伯伯诶,谢谢侬,不然还不晓得怎么办咧。”
岳小楼站稳,眼光有点来不及打量周围,好奇地问:“你小时候真是住这儿长大的?”
这里跟她想象中热热闹闹的农村不同,地广人稀,田几乎成了荒土,只有遍地的野草野花疯长。
几乎没什么人。
“我跟顾霖宗都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爷爷在哪儿就待哪儿。”
谢怀瑾跟操心小孩似乎的,怕她踩到不好走的路会摔,还牵着她的手,“那时候爷爷很少出差,喜欢安静,基本都待在宅子里。没人来,就是专心做事情。”
“喔,”岳小楼瞬间脑补出个形象。戴着眼镜的白胡子严苛老爷爷,油灯下,捧着报纸,还穿着大马褂。深宅里教子孙读书。
顺便手里还握着一把戒尺。
旋即摇头,感叹自己电视剧看多了,这又不是在民国。谁知道,谢怀瑾下一句就是:“他教我们念书,手里还拿一把戒尺。问题答不出就打手心。”
岳小楼唇角抽了抽:“……”
她小声问,“那你也被打过吗?”
“偶尔,顾霖宗经常被打,我记得他六岁大的时候拿黄油抹在戒尺上,抓好多耗子去啃戒尺,终于把戒尺弄断了。装无辜,结果被爷爷拿藤条抽了一顿。”
谢怀瑾带着好笑的意味,“后来才知道,爷爷的书房里是有监控的。”
“……”
“顾霖宗小时候有点傻傻的。果然,是有监控的。我说呢……”
岳小楼听着她意义不明的感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