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算看出来了,”傅予寒冷声说,“你这人就是欠揍。”
闻煜眯起眼,痞气地笑了一下。
无奈之下,傅予寒只好硬着头皮回了趟画室。学生都走完了,老师早熄了灯进里屋休息,他倒是脾气好没说什么,去而复返的傅予寒尴尬得手没地方搁,提起那个大画箱迅速告辞出门。
“就这一个箱子?”闻煜在外面候着,照面就想把箱子接过去。
“另一个箱子都常用物品,放那里了……不用,我自己拿。”傅予寒往回避了一下,面色不虞道,“老师都休息了,你还非要我回去拿这个,周末不能拿吗?”
“我……周末可能要学车。”闻煜眼神闪了下,“我爸让我去。”
“学车不是好事吗,”傅予寒边走边说,“你为什么听起来不太高兴。”
闻煜沉默了几秒钟,他没和其他人说过他的父亲,要开口还有点不习惯。
“说好了知无不言的。”傅予寒提醒他,“不算数那我回家了。”
“……别,”闻煜拦了他一把,“我就是在想从哪儿开始说……我爸是个控制狂,他把我当盆栽养,每一根枝干每一片叶子都要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和形状去长,我不能超出他给的框架……所以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乐意。”
“……”
傅予寒偏过头。
闻煜无语:“你笑什么?”
“没,就是觉得不容易啊,”傅予寒眼角带着笑意,“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做什么都不乐意了。”
“……”
“我要是‘不高兴’的话,根据一般剧本的主人公配置,你就是‘没头脑’。”闻煜指出。
“别,你找别人做你的‘没头脑’吧,我不想配合你演出。我选择去另一场。”
“给不给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