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对方的态度似乎有点变化。
闻煜退一步,傅予寒不会得寸进尺。
他打了个哈哈,话题就算过了。四哥还是很抱歉,说了很多道歉的话,好不容易挂断电话,傅予寒觉得自己耳朵都有点麻了。
他揉了揉耳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窗户在响。
好大的雨,豆大的雨点十几秒前突然坠落,裹风卷尘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很快将之打花。傅予寒放下手机,朝窗口看了看,走了过去。
窗外的地面是湿的,屋子里却没事,脚下踩过的地面没有丝毫水迹,傅予寒猜,闻煜大概是睡前关的窗户。
在这种小事上他很仔细,比如说,因为关门睡觉的关系,今天客厅里没拉窗帘。
傅予寒把头靠在窗户上,丝丝凉意从窗户紧闭的缝隙里透进来,提神醒脑。
他在思考闻煜这个人。
……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发了会儿呆,才想起要看手机上剩下的消息。以往傅予寒不去学校都直接跷掉,难得请了个假,手机上的慰问消息分分钟上了99+。
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来自孙文瑞和方佳远两个话痨,除了问傅予寒怎么了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兴奋地诉说钱凯乐被处分一事。
台风天,一大早就下雨。学校取消了大课间的升旗仪式,改为在教室里看学校电视台周一演讲直播,广播操也改成了眼保健操。
钱凯乐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学生处主任按着,灰头土脸地在摄像机面前念了他的检讨书。
孙文瑞:说真的他那个表情够我笑一天的。
方佳远:你是没看见他那个表情,这个月我就靠他下饭了!
傅予寒懒得回复两遍,给他俩拉了个群,打字:知道了。二班的人有说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