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不久前生成的那个任务。
告诉他这种被套路了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嗯?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率先移开各自的目光,钟初译从一承认开始,他就做好了接受后果的准备。
不论怎么样,他都接受。
然而男人只是微微眯起双眼,里面的光芒彻底被阴冷覆盖住。
“为什么不直接走?”半晌,男人终于开口。
钟初译默然一瞬,而后他慢慢捂住发疼的眼睛,像是自言自语,低喃道:“怎么可能会走?……怎么能走?”
当时这个人就倒在他的眼前,那么难受无助,钟初译不敢想象那时如果自己不去因为好奇而接近那片区域,那么……这个人会一直在那里备受折磨,又或者更严重的……
有别的人发现男人的存在。
或许不是追来的谢逍,而是另一个可以替男人解除药性的人。
此时整个房间极静,易杭差不多听清了对方的意思。
他心下撼动,知道养子对他这个马甲怀有什么样的心思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这样受惊的状态。
“是吗……”前方男人的声音渐渐靠近,身体僵硬不解的钟初译没有动作。
易杭直接越过他,走到门口,将紧闭的房门打开,开门的声音唤回钟初译的注意力,他慢慢转头。
易杭的眼里毫无温度,他沉声说:“我不需要不听从我命令的人留在身边。”
他迈步走出半步,顿了一下才微微侧头,“那件事的账我记着了,而你……”
“钟初译,一味的自卑隐忍不会让你得到什么。”
“不是说喜欢我么?”
“那就用你的改变再来吸引我吧。”
“……”
当视线被门无情地阻断,周围的空气此时才仿佛被解放一般能让人呼吸。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人,男人的脚步声已经逐渐远离。
钟初译整个人都被易杭最后那句话给死死定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茫然,像一个被突然来的惊喜给砸懵了的孩子。
按年纪来说,他在对方眼里也的确还只是个孩子,并且还是个被嫌弃得意一无是处的没用的孩子。
良久,已经睁得酸涩不已的眼皮终于眨了眨,那些本快干涸的眼泪被空气彻底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