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冷淡了好几个月,为什么突然又开始说起这种话?
“我依旧给你两个选择。”易杭突然绷着声音说着,“第一,现在就回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填志愿。第二……”
他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意味深长,转身迈步走到床边,一边想象着原主的眼神,一边看着站在原地的钟初译,继续道:“想凭借养子的身份接受一切,你应该为此付出点东西。”
毕竟钟赫这个人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想想其中道理很简单又很狗血,十年养育就像是在做一场买卖。是出卖身体得到以后更好的生活,还是不愿雌伏于人下把对方惹恼,进而失去兴趣被冷落。
易杭说完心里就开始得意了,以他对钟初译的了解,这个人绝对会趁机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钟赫虽然人渣有病吧但是一旦做出承诺的话,一定会遵守。
信用……可是合作双方最基本的。
他话音一落,几乎瞬间就察觉到养子整个人都把身体绷直了。
易杭眼神归为静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等待。
似是在心里挣扎了良久,而这时钟初译终于抬头将视线对上他的,易杭稳住脸上的神情,平静地回视。
后者眼神深深地看了看他,面上的神色略显复杂,脚步稍微停顿一下,瞬间朝后转,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易杭对此毫不意外,他微微松口气。
看来对方还是选择自由,这是他最想看见的。
将站久的腿一弯,易杭放松似的坐在床沿上,拿手胡乱捋了捋遮眼的额发,随后双指捂住略带酸涩的眼睛。
只是突然“咔嗒”一声,耳里响起一个类似反锁的声音,易杭顿时被惊得心头一跳,偏头抬眼去看又慢慢走回他跟前的钟初译,表情有一丝错愕。
卧槽你又回来干什么?!?
“……”他惊奇又沉默着,因为这事情发展上带来的反差令他一脸懵逼。
好像这段时间他在钟初译身上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对方给他带来的各种讶异。
撇开这个不说,那个反锁的声音让他猛然联想到了锁住他好几天的秦淮!
……真是对这些心灵有阴影了。
正待他搞不清楚这个发展的时候,站着钟初译已经慢慢蹲下身来,就像第一天晚上对他的那样。
易杭为此哑然,不由得头皮发麻,觉着这剧本不太对。
“志愿我不在乎。”钟初译仰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