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沉默地看着他把擦汗的帕子割成一条一条的……
“帮我固定好。”
手忙脚乱的做好急救措施,易杭才敢松口气。
他苦着脸想了想,怎么自己就没事?难道跟秦淮滚的不是一个路数?
神经一旦放松,两只手掌火辣辣的疼就传过来了。
每一只手上面都有好几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口子,却足够让人感受到痛意。
“包里还有水的话,就用它清理伤口。”秦淮的语气很冷静,面上的神色也稍稍好了些。
这些伤在易杭给他绑布条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那样粗且坚韧的树枝可不是轻易能折断的。
不知不觉间,在他们忙活期间,雨已经停了,雷声也止住。
易杭偷偷去瞅秦淮的脸色,没有起初那般难看,也不让他胆战心惊,好似对方随时会起来揍他一顿。
但他开始瑟瑟发抖,因为冷。
“乔尹去找人救我们了,很快就可以上去。”易杭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乐观一点,他打了个抖。
秦淮侧头正好瞥见,手臂一伸,将易杭的背包扯过来,放在身侧。
“坐过来。”
易杭的内心又开始崩溃。他忘了!秦淮其实跟乔尹一样!是个弯的!
“不不不用。”易杭摆手,开始转移话题,“那啥,我心里还是愧疚得紧,如果不是我不小心,你也不会被我扯进来。”
他看着秦淮的右腿,“更不会变成这样。”
骨折的痛哪有秦淮表面上的云淡风轻?
秦淮面无表情,注视着易杭,“自责吗?”
易杭愣了一秒,慢慢点头,人之常情啊,论谁不小心连累了哪个,心里都不好受的吧?
除非那个人没有心,可以心安理得地将罪责推脱干净,认为自己没错,而是别人站的位置不对。
秦淮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易杭出神地盯着地面,突然……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在闪,隐约是一个画面。
“……”
抓住画面的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说,只余满心的复杂难明。
难怪……难怪从那么高那么陡的山坡滚下来唯独他没有事——其实该骨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