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相势败已是前车之鉴,”太子收回目光,“本殿知道托合齐的忠心,只是本殿的实力大不如前,行事须得万分小心。眼下,本殿与胤禛、胤禩渐成三足鼎立之势,皇子间局势稳定下来,于本殿也是件好事儿。就烦托合齐多多安抚,让众人忍耐几时。待时机成熟后,再行筹谋。”
卫敏抿了抿唇,犹疑片刻后,终是俯身行礼道,“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回禀托合齐大人。”
看着卫敏退出宫门,胖小初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太子微微弯了唇角道,“上位者从来都难顺心而为,身不由己的例子比比皆是。有些时候,本殿也很疑惑,这个世间最难随心所欲的位置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雍亲王府
东小院里,苏公公很没形象地趴在榻子上看账本,时不时地因为某些高额进账傻笑两声。
靠在榻子另一头的四阿哥,颇恨铁不成钢地放下手中的古书,敲敲苏伟的小腿肚子道,“爷平日里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了?挣几两银子就高兴成这样?”
“赚银子不高兴还有什么可高兴的?”苏伟蹬了蹬腿,“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比你攒私房钱的法子光明正大多了!”
四阿哥眉毛一竖,伸手拍了苏公公屁股一巴掌,“爷都把账本交给你了,你还冷嘲热讽的!”
“你少骗人了,”苏伟腾地坐起来,“你给我那本帐根本就不全,你肯定还有其他的!”
四阿哥闻言一愣,有些讪讪地道,“爷在外面办正事儿,总得有开支嘛。”
“切,”苏伟转过头,重新趴回榻子上,“我才不管你呢,你做你的贪官,我做我的奸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噎了半晌,转而捅了捅苏伟的腰道,“对了,你跟爷说说,你跟乌喇那拉氏计划了什么?突然让爷跟福晋保下她的命,到底是打了什么算盘?”
“你放心吧,”苏伟蹭了蹭脚丫子,“就是后院女人的小巧,不会耽误你的大事儿的,我可没毒杀皇嗣的胆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傍晚,福晋院中
诗瑶听了传话小厮的报告,点点头后向屋内走去。
内厅里,福晋捻着已许久没有拿在手中的佛珠,跪在佛龛前,默诵法华经。诗瑶站在一旁,静等福晋念完。
“家里传回消息了?”福晋缓缓睁开双眼,语态清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