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目光一闪,“是啊,我还有弘晖呢……”
四月末,草长莺飞,京城闷了一冬的人气已然活分起来。
琉璃厂不远的荣丰酒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馆,来往皆是权贵,人不多,却各个是大户。
马廉穿了一件绛色丝质长袍,扣了一顶瓜皮小帽,在荣丰酒楼旁门下了车,顺着小二的指引,一路上了二楼。
与此同时,荣丰酒楼正门前停下一辆装饰颇有异族风味的马车,接待的伙计紧忙着撩开车帘,下来的却是两位络腮胡子,身材魁梧的大汉。
“两位爷,这是打哪里来啊?”掌柜的小心翼翼地迎上来。
当头的大汉瞥了掌柜的一眼,直接掏出锭金子塞进掌柜的手里,“偶内#$^%!$#京城!雅蠛蝶,雅蠛蝶*%¥34%#吃饭滴思密达!”
掌柜愣愣地站了半晌,看看不说人话的两个人,又低头看看手里的金锭子,硬扯出丝笑容道,“近来开了海禁,两位一定是远道而来的,请坐,请坐,小的给二位上本店最好的酒菜。”
给金子的大汉点点头,竖起大拇指道,“你地#$呱呱叫!偶内%¥%!$有银子地思密达!”
“是,是,”掌柜的也不管听没听懂,扬手请二位就坐,谁知这两人看也没看直接往楼梯走去。
“哎!不能上去!”伙计想伸手揽住,却被后头的大汉拎着脖领子,摔到一边。
“算了,”掌柜的扶住伙计,“让他们上去吧!想探听消息的,怎么也不能穿得这么显眼啊,还一嘴鸟语!”
荣丰酒楼的二楼都是包间,装修华丽,不过各个屋子现今都空着,只有一间紧闭房门。
两人刚想往那个方向走,就被迎上前的小二挡住脚步,“两位,这边请!”
进了房间,上了菜,小二识相地退了出去。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远,之前拎伙计脖领子的大汉悄悄地凑到门边,往外看了看,伺候的小二坐在楼梯边的凳子上,离那间紧闭的房间不远。
“苏公公,这怎么办啊?咱们恐怕过不去啊,”奇装异服的库魁总算开了口,声音压到最低不说,还伸手扯了扯碍事的络腮胡子。
桌边,正琢磨怎么把菜放进嘴里能不沾住胡子的苏伟大着舌头道,“不着急,咱们见机行事,我本来也没打算一次就探听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