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怎么办?四阿哥眼看要出巡了。”
苏伟抿抿嘴唇,“等我再加点儿油头,然后我们就——”
“砰”地一声,苏伟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黑暗中,两个人影迈入房间。
惊诧下,刘裕差点大喊有刺客!却在刚一开口时被苏伟堵住了嘴,“主子,”苏伟站起身道。
蜡烛被挑亮放在桌子上,张保带着刘裕给四阿哥行了一礼后就出去了。苏伟垂着肩膀坐到四阿哥对面。
半晌后,四阿哥开口,声音有点儿哑,“为什么不跟我说?”
苏伟撩起眼眉看了看四阿哥,“您不是也没跟我说嘛。”
四阿哥一顿,“我不想你参与这些事儿,我知道你怕有人死。”
“你不跟我说,他们也死了,我又不是傻子,”苏伟撇嘴道。
四阿哥叹了口气,抚了抚眉头,“你知道就知道了,让刘裕收手吧,何必让那些奴才以为是你干的?爷难道还怕些个小太监吗?”
“您别瞧不起太监,您不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吗?再说,我也不是冲着小太监,是冲着他们背后的人。奴才间的势力争斗在你们这些主子眼里总是幼稚的,不过等外面那些人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
四阿哥微微一笑,“我可不敢小看太监。你还计划了什么,跟爷说吧,爷让张保配合你。”
“用不着,”苏伟一扁嘴,“让他当你的四大金刚吧,我有人用。”
四阿哥盯着气呼呼的苏伟一会儿,忽然一乐,倾身向前挑起那人的下巴,“怎么,吃醋了?”
八月,圣上北巡的前两天,正三所出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李格格屋子里的金桂死了,一夜之间由根到叶全部枯萎。
原本寓意吉祥的盆景成了让人一见生寒的物什,李格格顿生惧意,唯恐这预示了什么。四阿哥得知后,让人寻问钦天监属官,属官言道这盆景插着梧桐枝,梧桐引凤,所得者得有相当强的气运才能压制,否则便要适得其反,影响主子的运道。
李格格闻言大骇,让人把那天搬来盆景的小太监全都打了一顿赶出正三所,刘裕也在其中。除此之外,为了给小格格聚福,正三所所有八字有冲的人都得隔离。
这一天,整个正三所可说是忙碌异常,十几个小太监被测出八字不良,一人得了十两银子的抚恤就被匆匆赶回了敬事房。不过手忙脚乱,人员不足的事儿倒是没有发生,因为不到傍晚,张公公就领回了顶替的小太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