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低头思量片刻,“皇上说的也对……对了,臣妾病了这些日子,一直是胤禛在床榻前伺候,臣妾想给胤禛的后院进两位格格,皇上意下如何。”
“恩……”皇上往榻里靠靠,“胤禛过年也十二了,到时候了,你斟酌着定下吧。这福晋呢,等朕再寻个好的。”
皇贵妃站起身,缓缓福了一礼,“皇上辛苦了。”
傍晚,皇上回了乾清宫。
皇贵妃一人坐在昏暗的卧房里,浣月进来点了一盏蜡烛,“娘娘……太子的婚事?”
皇贵妃缓慢地摇了摇头,“一时三刻的是完事不了了,本宫怕夜长梦多啊……”
“娘娘的意思是?”
皇贵妃低下头,抚了抚自己的护甲,“你去告诉朱嬷嬷,准备着吧,阿哥所那儿若是个男孩儿……”
浣月一凛,俯身道“奴婢明白了。”
延禧宫
惠妃照着镜子,银柳匆匆而入,挥退了屋里的宫女,站到惠妃身后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有意给太子成婚了。”
惠妃的手里一顿,“是哪家的姑娘?”
“听说是,正白旗汉军都统之女。”
惠妃拔下一根金钗,看着铜镜沉默了片刻,“你着人去神武门告诉诸克图,让他去一趟礼部找麻尔图替本宫传上一句话……”
转眼间到了十月,正白旗汉军都统之女石氏为准太子妃,已经人尽皆知。然太子的婚事却遥遥无期,礼部尚书麻尔图称大清开国以来尚无太子成婚定例,需与钦天监一起参照明史重新定制,所费时间怕是要良久。
十月中旬,大阿哥福晋临产。
苏伟他们在正三所都能感觉到东一所的紧张氛围,整个阿哥所一直有太医、产婆来来去去。
大阿哥在外间焦急地走来走去,按理说大福晋的身体一向康健,怀着孩子也没有多大妊娠反应,可这一进产房竟然连续四个时辰没有动静。听着大福晋越发有气无力的呻吟,大阿哥是心急如焚。
惠妃坐在轿子上,匆匆地往阿哥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