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节(1 / 2)

未尽的言辞尚未出口就消失在唇畔,许久之后,段铭承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那双柔嫩的唇/瓣。

眼看又一记亲吻即将落下,纪清歌慌忙转开脸,嗫嚅了一瞬才道:“还……还没喝合卺酒。”

段铭承顿住动作,深吸口气,就在少女轻呼中一把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这才迈步走向了摆着鎏金鸳鸯壶的八仙桌。

“段大哥……”纪清歌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奈何段铭承这一次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直到自己落了座,单臂环着她的腰身,这才将酒盏递到她的手边,纪清歌无奈,只能乖乖的接了。

酒液刚刚入喉,尚还来不及感到辛辣的味道,灼热的唇齿就又一次覆盖了上来。

少女口中本就甜蜜的味道掺杂了酒液的醇香,就如同一丝明亮的火线,瞬间就点燃了男子心中本就已经按捺不住的欲望。

“段大哥!”

段铭承都没记住自己是怎么回到床榻的,当他终于被纪清歌紧张到发颤的音色唤回了些许理智的时候才惊觉,正在拉扯嫁衣的双手顿时就放松了力道。

……他的小姑娘这是第一次,他再怎么也应该轻轻的才是。

纪清歌此时已经衣衫半褪,在火红嫁衣的映衬之下,逐渐裸|露的肌肤更是显得柔白细腻,段铭承有意克制着自己,但纪清歌依旧有着不正常的紧|绷。

“清歌,放松。”段铭承耐心的柔声哄劝道:“放轻松,我们是夫妻。”

“我……我……”纪清歌闭上眼:“我知道。”

是夫妻,不是敌人,段大哥在做的事是她身为妻子应该尽到的义务,所以,她……

……不能做出敌对的举动。

更不能动手打人!

心中一遍遍的反复告诫着自己,但实际上她的身体依旧放松不下来,仿佛越是想要竭力放松就越是适得其反一般,闭上眼的黑暗中,耳边回荡的是自己急促的心跳。

纪清歌异样的紧张段铭承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这一份有些过度的紧张,究竟是来自于身为女子首次床笫之事会有的忐忑,还是来自于其他,段铭承却无从分辨。

“放松,清歌。”段铭承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动作温柔而又缓慢,如同交|颈的天鹅,每一次碰触都如同羽毛般轻柔的拂过少女的肌肤。

洁白的羽毛轻轻叩响紧闭的门扉,纪清歌全身猛然就是一抖,段铭承连忙顿住动作:“别怕,放松。”

“我……好……”纪清歌紧闭着眼,强迫自己按照心法一点点的吸气呼气,尽量将有关前世的所有杂念都摒除在脑海之外。

然而她所有的努力,都在来访者迈入门扉的一瞬间就破了功。

瞬间涌上心头的不适让纪清歌差一点就使出一个肘击,全凭了心底反复默念的自我告诫才硬生生忍住了动作,微微有些抬起的手臂再一次落下,重新恢复成了紧张的抗拒姿态。

纪清歌不好受,段铭承同样也不好受,这一份紧张不论他如何小心和克制似乎都消除不了,过度的紧张造成的紧|绷已经让她整个人都在轻|颤,那是难以自控的肌肉痉/挛。

段铭承停下动作,而此刻的纪清歌已经连雪白的腰窝处的软|肉都在不停的发抖,双手更是在胸前收紧成握拳的姿势。

——这是防御的姿态。

只有在潜意识中感受到威胁,身体本能就会采取类似的姿态来进行自我保护。

“清歌。”段铭承有些不解的捉住她一只拳头用力掰开,赫然入目的就是掌心一排鲜红的指甲印。

再用力几分的话,就肯定要刺破掌心。

段铭承连忙又去掰开她另一只攥得死死的拳头:“清歌,不要怕,放松,别弄伤自己。”

“不要怕,放松,很疼么?”

段铭承不明白,他已经尽力在减缓自己的力道,为什么她仍旧会这般抗拒?

还是说女子初次真的会如此疼痛?

“我……我没事。”纪清歌依旧紧闭着双眼,口中说着没事,但出口的话音都发颤:“我不疼,我没事。”

她只是……在武者本能之下,想要出手反击罢了。

段铭承顿住许久,有赖于大婚之前用花露沐浴过的缘故,少女乌黑柔顺的发丝和雪白柔软的肌肤每一寸都馨香氤氲,心底的渴望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的冲刷着他的脑海。

如今对于段铭承来说,箭在弦上,他完全可以凭着自己心意向下继续。

就如同世人公认的那般——夫妻周礼,天理人伦。

作为妻子,本身就不应该拒绝,也没权利拒绝。

最终,段铭承深吸了口气,尽量缓慢的抽身退离。

察觉到他的退离,纪清歌松了口气之余下意识的睁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烛光照耀下略显深色的肌肤,和埋藏在下面用力绷紧的肌肉。

男子眼中是无尽的暗云,源自于最原始的冲动和极端的理性克制碰撞在一起,墨色的眼瞳中清晰的倒映着纪清歌自己的面容,只一眼就让她下意识的避开了眼神的直视。

“段大哥?”

“嗯。”段铭承附身将头颅埋在少女柔美秀气的颈窝,一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良久,终于闷声道:“不要紧,你还没有准备好,清歌,我们可以再等等。”

段铭承很清楚自己可以强硬的行使丈夫的权利,但……这件事本身并不应该仅仅只是满足单方面的需索。

夫妻之间,本应相濡以沫。

纪清歌愣住,甚至直到现在,她都依然能感受到附身在她身上的男子竭尽全力的挣扎,这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争斗。

他想要她,但却看出了她的抗拒,所以……他又一次在自己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纪清歌不是男子,她更是不清楚男女之间的房|事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欢愉,但舅母曾一再的耳提面命——这是夫妻之间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她却不愿意。

不,不是她不愿意,是她的身体不愿意,尽管她一再的想说服自己,却仍是很难控制身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