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一脸愕然,连忙问道:“爱卿为何如此,谁人又欲加害于你?”
耿安听言,哭得更欢,又哭又拜,告之前事,然后又急忙从怀中取出那封密书,交与刘禅,口中又道:“这定是蒯越、尹籍等人,见微臣深得大王宠信,心怀妒恨,难以相容,故而又起杀心,收买交州将士,欲将微臣诛杀,微臣死不足惜,只恐死后不能在大王左右伺候啊!”
耿安一脸忠义急切之色,毫无虚假,刘禅耳中听着,眼中看着,气得那张略显稚幼的胖脸一动一颤,猛拍身旁几子,怒声喝道:“哼,这蒯越、尹籍竟这般心胸狭窄,孤以往怎会看不出来,气煞孤也~!”
“大王息怒,若是为了小人之事,尊体有恙,小人万万担当不起!!!”
耿安急声相劝,刘禅听了,甚为欢心,叹声而道:“若蜀汉诸臣,皆如爱卿这般忠义,蜀汉又岂会落得今日地步,孤只恨不能与爱卿早些相识,爱卿勿虑,孤这就教人召那两人来见,孤早前有令,他等却尚敢加害于卿,此番孤定严惩不饶!”
刘禅说罢,便欲教左右去召,耿安不知有何居心,忽然竟向蒯越、尹籍好言说情,又向刘禅说明利害。
“如今晋贼正欲攻取临贺,大难在即,两位明公皆乃蜀汉重臣,深得人心,若大王严惩,使得两人暗中怀恨,恐有变故,只怨小人命薄,若能安抚众人之心,大王便取小人命罢!”
耿安慨然而道,刘禅听得,甚为感动,震色而道:“爱卿莫要如此,有孤在此,容不得他们伤你一根汗毛,不过爱卿所言亦是有理,孤且不做惩罚,你今日起,便搬来此处,陪伴孤之左右,孤看那蒯越、尹籍还敢不敢对爱卿动之歹念!”
耿安闻言大喜,连连叩谢,也不回府,速教随从到府中收拾行装,又教其暗通家小,自今日起,深居简出。
于此,耿安日夜陪伴在刘禅左右,除了寝食之外,寸步不离身,蒯越、尹籍得知此事,又惊又怒,连忙一同前来,向刘禅陈说利害。
哪知刘禅对耿安深信不疑,反而喝叱蒯越、尹籍两人心胸狭窄,直把尹籍气得满脸通红,青筋凸起,嘶声痛哭,昏死过去。
尹籍忽然昏倒,刘禅也是吓了一跳,急请大夫来看,大夫言尹籍受激过甚,气血凌乱,需得静养百日,方可痊愈。
否则,怒气攻心,纵是不死,亦会病情加重,大有可能落个残疾,刘禅听罢,悔不及也。
蒯越、邓芝、张绍等臣,皆气得咬牙切齿,跪求刘禅下令处斩耿安,以安抚众人之心,否则便是长跪不起。
刘禅见众人如此相逼,尚是犹豫不决,只好避之不见,于是蒯越、邓芝、张绍等人便日夜长跪,军中将士闻之此事,无不愤恨,纷纷赶来,皆随蒯越等人长跪。
耿安听得此事,吓得魂飞魄散,更是与刘禅形影不离,不敢离开寸步,就连刘禅夜里睡寝,耿安亦在门外伺候。
渐渐地,刘禅对耿安也是烦不胜烦,就在此间,文丑亲率大军已在数日前赶到临贺城外大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