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看得眼切,急倒头避开,于禁趁机发劲,夺回大刀,拖刀便走,张飞几乎又中了于禁的暗算,勃然大怒,扯声巨吼,向于禁倏然追去。
突兀之际,于禁蓦然回身,大刀如同惊鸿飞闪,径直劈向张飞面门,于禁这一回马刀,杀得忽然,若是平常一流武将,必难逃一死。
但张飞何许人也,抽身一闪,于禁的刀刃就从张飞的耳边呼啸而过,张飞避开的瞬间,浑身气势暴涨,凶煞骇人,丈八蛇矛如有破天裂地的威势,赫然向于禁的胸膛刺了过去,若是这一矛刺个着实,神鬼亦恐无命!
于禁虎目瞪得斗大,生死关头,却是逼出了体内的潜能,几乎是化不可能为可能,身体猝倒,张飞那快若迅雷的一矛,竟也是搠了过个空。
几乎同时之间,两人齐收兵器,猛地扫出,‘铛’的一声巨响,两人连人带马,相对冲开丈余。
于禁面色冷酷至极,虎口震裂,浑身尽是冷汗,刚才他只要慢了些许,此时便已成了一具尸体!
张飞带着面具,虽不知神情若何,但从其眼中那汹汹的杀气,便知其面容必是极度狰狞、凶煞。
就在于禁、张飞激斗之时,蓦然间,山上却传来阵阵喊杀声,程昱听了顿时面色大变,这时曹真急赶回来,与程昱说道:“程公,末将寻遍吴贼军营,却不见诸葛亮还有陆逊等一众吴将!”
猝然间,程昱嘴角咧开,状若疯狂,仰头放声狂笑道:“哈哈哈,诸葛亮,你计计相扣,费煞苦心,欲要诱我军下山来战,此番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作茧自缚!”
曹真听了,眉头一皱,一脸茫然之色,很快,程昱咧嘴笑道:“曹将军,你速速命各军人马,从吴军营内,寻硝石、鱼油等引火之物,然后引兵在四处柴草堆积之处纵火,此下诸葛亮还有陆逊必是引兵袭击我军营寨,我要他等众人,尽数葬身于火海之内!”
曹真闻言,面色剧变,眼中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急急说道:“可是我军寨内尚有五千余兵众,还有许多辎重、军器,若纵火烧之!”
曹真话未已,程昱忽地面容一变,双眼瞪得斗大,狰狞冷酷地喝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单凭诸葛亮、陆逊两人之才,便可堪比数十万大军,更何况兵马折了,可以再征,辎重、军器失了,可以再造!”
“此战关系重大,足可影响天下局势,牺牲区区五千兵马,还有些许辎重、军器,有何足惜耶?”
程昱厉声打断,此言一出,曹真心头一荡,一时未有回过神来,程昱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勿有妇人之仁,此乃军令,敢有违者,格杀勿论!”
程昱一把掣出腰间宝剑,指着曹真,眼中尽是冷酷之色,好像若是曹真敢再有丝毫犹豫,程昱便会毫不留情地执剑将其砍杀。
曹真一咬牙,慨然领命而去,而正如程昱所料那般,吴兵在四处堆积柴草,作势欲要纵火烧山,其实却是诱惑魏兵大部人马下山来战。
而诸葛亮却与陆逊等一众吴将,引兵绕于山后,从而袭击,不过,素来料算如神,行事周全的诸葛亮,亦有无料算到程昱竟然如此狠辣,不顾山上的兵士生死,欲要纵火烧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