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听了,神色大变,满脸凝重之色,叹声而道:“看来这司马懿是欲要集聚兵马,硬攻建业城了!”
“右将军此话怎讲?”朱桓闻言,面色一紧,眼中闪过几分茫然之色,凝声问道。
步骘眼中闪过精光,徐徐言道:“魏寇之所以将辎重屯于险处,一来乃是方便调拨兵马,集合兵力,二来则是提防我军前往袭击营寨,烧毁辎重!”
朱桓才智不俗,当下一听,便是醒悟过来,半响,朱桓忽然嗤笑起来,步骘见了,眉头一皱,肃然问道:“休穆为何发笑?”
“桓笑那司马懿空有虚名,不过一无谋之士,不知应变之辈耳!”朱桓面色一凝,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含笑而道。
步骘听了,看朱桓似乎运筹帷幄之中,心头一震,急问道:“休穆何出此言,快与我细细说之!”
朱桓作揖应诺,遂徐徐而道:“司马懿此番有二败,其一,我建业城坚固据险,莫说魏寇两万兵马,纵是十万大军,亦是急切难破,其二,魏寇集聚兵力,以为我军疲于防事,其辎重之处,有险可据,便可无患,却是太过轻视我等耳!”
步骘听得脸色连变,连连颔首,朱桓话锋一转,接话又道:“右将军不必多虑,所谓欺敌者必败,我已是有计,可教魏寇不日便将狼狈而撤,此计如此,魏寇集中兵力,急欲取建业城,彼军狂攻之时,其屯粮之所,必定防备空虚!”
“我等却可教城中壮勇伪装成兵士把守,暗里却教精锐之士,望西门而出,急望其屯粮之所袭击,然后纵火烧之!”
“彼军粮草尽毁,粮草短缺,军心必定大乱,不日便将撤军,我军则蓄势待发,但见彼军撤退,便引城中军民盛势掩杀,必可大获全胜!”
步骘听计,双目刹地变得璀璨绚丽,放声大笑,连道妙计,速教朱桓前往调拨。
可就在朱桓离去不久,步骘脸上笑容缓缓凝聚,忽令左右将士,各引一队斥候前往魏寇屯粮之所打探,毕竟司马懿身居高位,必有不凡之处,步骘不得不谨慎待之。
数日后,魏军整备完毕,司马懿率领诸将各引兵众,声势浩荡,杀向建业城下,城上吴兵,见城下魏兵摆开阵势,旌旗飘扬,刀枪蔽日,威严齐整,顿时纷纷变色。
忽然,魏兵阵内,擂鼓震响,门旗之下,司马懿身穿一袭青色长袍,头戴冠帽,看似温文儒雅,但眼中不时闪烁着赫赫精光,令人不禁心寒。
司马懿骑在一匹黑色大宛马上,双脚一夹,徐徐向建业城前进,吆声喝道:“我乃大魏军师祭酒司马仲达,奉当今天子之命,来取丹阳,你等吴人不知好歹,竟敢拦阻我军于此,还不快快下城投降,否则待我军踏破此城,必将你等一众鼠辈屠尽杀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