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乃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宝器,后来又经过打磨,戟锋吹发可断,无坚不破,再加上吕布力劲猛烈,一戟砍下纵然是巨岩宝石,亦能一戟砍开。
可眼下吕布却砍不透这些白耳精兵的铠甲,如此足可见这些白耳精兵所配的重铠,是何等的坚固。
吕布面色寒澈,眼见白耳精兵围杀过来,舞戟飞扫暴砍,一时间却是突破不得,其余白耳精兵连忙护住张任突破而去。
只见那千余白耳精兵,舞刀不停,形成一面面刀网,四周晋兵压上,刀枪乱刺乱砍,却破不得白耳精兵的铠甲,反而被白耳精兵杀得节节败退。
徐庶在山头而观,见得这部白耳精兵如此威猛,亦是脸色连变,诧异不止,待徐庶反应过来时,张任已突破重围,逃脱而去。
此时,张翼亦趁势死战逃脱,蜀兵无将,锐气已挫,哪里还敢死战,大多人马都倒戈投降,唯独那三百余白耳精兵,拼死作战,宁死不降,死战时高喝不止,怒骂那些倒戈的叛徒。
吕布念其忠烈,便遂其死志,将三百烈士尽数诛杀,单是吕布,便一人杀了百余人,可吕布亦耗尽了体力,可见此战是何等的激烈。
张任已逃,吕布遂收兵归城,这一阵,蜀军伤亡过半,剩余大多都已投降,遗弃马匹器械无数。
张任大折兵马,折损近有二万兵士,此时阆中城仅有不足八千余兵马。
吕布归城后,犒劳三军,胡车儿、郭淮皆得赏赐,一面又教在阆中城外,密布斥候,提备张任逃脱。
晋兵歇息数日后,见阆中城兵力空虚,军心动荡,吕布欲引兵强攻阆中,来寻徐庶商议。
徐庶闻言,面色一凝,与吕布言道:“大王,张任乃忠义之士,若我军强攻硬取,彼必然不肯献城,死战到底,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
“时下我军虽占尽上风,但阆中城坚固无比,若要强攻,亦要耗损不少兵力,依某之见,可教军士将阆中四面包围,并筑起土山,却又故使南面空虚!”
“张任被我军逼入绝地,必将孤注一掷,率兵从南门突破,即时,我军只需埋下伏兵,进而伏击,张任可擒也!”
吕布闻言,面色一凝,亦觉此计大妙,当下吕布遂依徐庶之计各做调配。
且说,张任大败一阵,心里正是烦闷,欲要弃城而走,却又见城外多是晋兵斥候探哨,哪敢轻举妄动。
张翼见张任无计,又向张任提起诸葛亮所给与的锦囊,张任一听,眉头一皱,前番他便是听从了诸葛亮之计,才落得如此下场。
张翼见张任正是迟疑,连忙说道:“将军且听某一言,此番事败,全因我等不够谨慎,那徐庶素来多谋,若翼所料无误,徐庶必是见得阆中城每日夜里初更便尽灭灯火,而起疑心!”
“不久前晋兵夜袭阆中,实乃徐庶来探城内动静,因而察觉我军正于城内挖取地道,丞相锦囊中亦有吩咐,此计万不可被彼军察觉,但若事漏,可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张翼此言一出,张任顿时脸色勃然色变,猛地转身,脸带怒色,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虎,冷冷地盯着张翼。
张任才能过人,极擅行兵打仗,昔年更是被刘璋誉为益州屏障。如此人物,又岂会没有傲心,若如张翼所说,此番大败,亦全乃张任这统将之过!
面对张任火辣辣的目光,张翼并无惧色,坦然相视,渐渐地,张任的怒容褪去,他并非愚昧之士,细细一想,着实如张翼所说。
张任虽傲,但又并非那明知错过,却又为了颜面,不肯承认的鼠辈,张任长叹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愧色,还有几分悲意,摇头而道。
“伯恭所言是也,此全乃我督战不力之过,眼下我军兵力空虚,军心动荡,阆中城危在旦夕,且望丞相尚有妙计,使我等力挽狂澜!”
张任说毕,便从袍中取出一个紫色锦囊,拆开而观,内书云。
倘若前计败漏,定乃亮思虑不周,姑义且莫因此颓弃,阆中城岌岌可危,姑义当合众力,振奋军心,拼死而战之。
吕布平日自以为天下无敌,轻视群雄,若吕布率军来攻,姑义以死志搦战,吕布必定迎敌,再者,可如此如此,过以旬日,自有解救时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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