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绣引八千兵马前来白水关下搦战,高定听得哨马来报,速点齐八千兵马,下山前去应战,朱褒亦引军赶来,与雍闿一同在关前观战。
少顷,张绣军与高定军两阵对圆,鄂焕拍马飞出,厉声大喝,直言要张绣来战。
张绣立即舞起虎头金枪纵马来迎,两人杀了不到数合,张绣勒马就退,这次鄂焕不敢丝毫怠慢,气势汹汹紧追而杀。
高定见状,掣出宝剑,忿然一招,命兵马尽数前往掩杀,高定号令一落,其军兵士无不奋勇向前。
张绣一路引军退走,丢枪弃甲者不计其数,雍闿见晋军这般狼狈,欣喜若狂,与朱褒相视一眼,两人立马纷纷喝令其部兵马一同掩杀。
张绣军一路慌乱逃散,高定、雍闿、朱褒三路兵马,声势浩荡、漫山遍野的扑杀过来,赶至一处山谷之处。
却说张绣先前早令胡车儿在山谷两侧,伏兵而待,胡车儿见高定、雍闿、朱褒果然引兵杀来,先等张绣引军过了山谷,待三部敌兵涌进谷道之内,胡车儿当即把狼牙棒一招,厉声喝令兵士放箭、落石。
突兀之间,无数箭雨坠落,一块块巨石飞打向谷道之内,高定、雍闿、朱褒三部兵马被砸死、射死的不计其数。
数轮乱箭、落石过后,高定、雍闿、朱褒三军皆是大乱,各争先逃命,互相捅挤,自相践踏而死者,近有千余人。
只听得谷道内,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张绣遂引军赫然复回杀来,高定、雍闿、朱褒三人死战逃脱,张绣引军混杀一阵,逃之不及者,皆被晋军擒住。都解到大寨来。
张绣却令兵士将高定、雍闿、朱褒三人的部属各囚一处,又令军士暗布谣言,凡是高定的人免死,雍闿、朱褒的人尽杀。
高定、雍闿、朱褒三军俘虏皆闻此讯,少顷,张绣令取雍闿的人到帐前。问之何部,众皆伪答是高定部属。
张绣则言高定乃忠义之士,因受雍闿迷惑,故而造反,尽皆免其死罪。与酒食赏劳,令人送出寨外,纵放回寨。
随后,张绣又唤朱褒的人问之,其众亦皆伪告,答是高定部属,张绣不信,却又将高定的人取过来问。
高定的人齐齐指着朱褒的人言其伪装。说出其身份,朱褒的人哪里肯认,反说高定的人乃是伪装。当下两拨人马,在帐内争执不休,骂得面红耳赤。
“住嘴!!!”
张绣听言一声怒吼,如有虎威,吓得两拨人马皆不敢言,张绣先问前面那部人马是何人所属。
两拨人马皆道是雍闿部属。张绣沉吟一阵,竟将这两拨人马皆免其死。亦赐以酒食,扬言而道。
“雍闿不久前使人投降。要献高定并朱褒首级以为功劳,我想高定与朱褒皆乃义士,受其蛊惑,应而从贼,最终却又要被其背叛死于非命,甚是不忍!”
“你等既是高定、朱褒部下兵马,我放你等回去,再不可背反,若再擒来,决不轻恕!”
两军兵士听言,大喜过望,拜谢退去,各回其寨,各将雍闿歹心告之高定、朱褒。
高定听言,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咬牙切齿地暗想道:“好哇,雍闿你城府果真高啊,你屡屡对我起疑,却无料到你才是那欲要倒戈之叛徒!”
就在此时,忽有人急来禀报,朱褒来见,高定一听,心想朱褒必已得知雍闿歹心,如今过来必是寻自己一同商讨对策。
高定连忙出帐迎接,两人拜礼毕,朱褒脸色黑沉无比,亦不多做纠缠,直奔来意,与高定说道。
“想必高将军已从归来兵士口中得知,雍闿对你我之歹心,哼,我实无料到,这雍闿竟然贼喊捉贼,我等以真心待之,彼反欲害我等,情理难容,你我若不做防备,迟早必将受其所害,死无全尸!”
高定一听,见朱褒不似作假,亦表露其心,怒声吼道:“雍闿贪生怕死,见势不妙,便欲倒戈他人,以保性命,为此还屡屡刁难于我,此等屈辱若不报之,难泄我心头大恨!”
“我见那张绣乃是仁义之士,其主吕布更是晋国国主,威震天下,我等本乃汉臣,谋反作恶,皆雍闿之故,时下那张绣对你我甚是欣赏,却对雍闿那小人嗤之以鼻,不若你我将其杀了,以投张绣!”
朱褒听了,脸色连变不止,忽然脸色一定,双眼射出两道悚然杀气,冷声而道:“雍闿欲要加害你我,你我若是束手就擒,实乃愚也,当应如此!”
与此同时,雍闿亦听得其放回兵士报之前事,雍闿气得咬牙切齿,心想高定果然有造反之心,当下寻来数员心腹将领商议。
一将听得,寒着面色问道:“高定部下鄂焕非是泛泛之辈,若要将其弑杀,绝非易事,这可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