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巴早就发觉高沛暗地里的动作,缓缓退后一步,笑声而道:“呵呵...主公欲借你项上头颅也!!!”
刘巴此话一落,高沛猝然发作,猛将宝剑掣出,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厉声吼道:“某实无罪,主公为何要加害于我!!!”
就在高沛举剑欲劈时,刘巴身后数员弓弩手,猝发弓箭,数根箭矢倏然射中高沛躯体,高沛惨叫数声,被射翻于地。
刘巴不慌不急地掣出腰间宝剑,一步一步地向高沛走来,冷声而道:“我亦知你无罪,你我本是同袍,我实不欲杀害你,但主公有令,为臣者不可不为主公而死,高将军你放心,你死后,你妻子我自养之,视如己出,好生侍养,你勿虑也!”
“恶贼你不得好死!!!”
高沛忽然想到,刘巴常对他家中娇妻赞不绝口,当下似乎想到许多,气得整个身躯如同焚烧起来,怒声大骂。
言未绝,刘巴面目狰狞,持剑乱剑挥砍,一剑先砍飞高沛的首级,然后再将其尸体砍成肉泥。
血肉飞溅在刘巴的身上,使刘巴显得如同一头食人怪物,刘巴平淡从容地望了那堆肉泥一眼,便转过身去,引兵离开。
高沛猝然惨死,顿时将法正、黄权等人吓得一惊,好在刘璋未有对他们展开追捕杀,不然刘备将无一丝机会。
此事过后,黄权对刘璋更加心死,在与法正计议一番后连夜派人赶往葭萌关,让刘备多做防备。
数日后。刘巴风尘仆仆赶到葭萌关,本来刘巴欲要暗招张任吩咐刘璋之命,但暗暗见得刘备在西川军中深得人心,不敢贸然而行,遂只带高沛首级去见吕布。
与此同时。在吕军寨内,吕布正聚合麾下一众文武于帐下议事,眼下局势已入最紧要关节,容不得丝毫差错。
只见吕布霸目烁烁发光,望向张松凝声而道:“子乔,眼下时机成熟。早前你言刘璋麾下大将刘子初欲降于本王,此时你可速发一信,让其为之内应,设法助我攻克葭萌关!”
张松听言,遂出席恭敬施礼。笑言而道:“诺,臣必不负晋王重望!”
张松话音刚落,贾诩却是皱着眉头出席谏道:“主公且慢,眼下局势已至紧要之时,越是如此,越需谨慎而举,万不可贸然而行,掉以轻心。以致局势转变,前功尽弃,张公。不知这刘子初是否可信?”
成公英说着忽然转身望向张松,对于贾诩的怀疑,张松却无生怨,他自知贾诩乃是谨慎之人,并无恶意。
张松遂笑言答道:“军师不必多虑,刘子初此人自私自利。非是愿为忠义捐躯之人,眼下局势对西川军来说。岌岌可危,刘子初在此时转投于主公麾下能保存富贵。依某来看,刘子初却是可信!”
张松当下与贾诩一一分析,贾诩沉吟一阵,遂将目光投向成公英,成公英默默颔首,表示认同。
吕布眼看麾下三位谋士的神色交流,当即灿然一笑,张手而道:“好!既然诸公皆认为刘子初可信,便依本王先前之计,子乔速发文书,令刘子初为之内应,不得有误!”
张松凝神,正欲回答,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刘璋遣其麾下大将刘巴为使,在寨外求见。
吕布听言,脑念电转,一下子便猜出了刘巴此行之意,哈哈笑道:“哈哈哈...看来不必劳烦子乔,这刘子初已说服刘璋投诚于我!”
吕布笑毕,遂令兵士召刘巴入见,少时,刘巴进帐,跪拜于地,先奉上高沛首级,凝声而道。
“晋王乃乱世雄主,我主刘季玉自知益州乃天府之国,非世之明主不可守之,亦知难敌晋王麾下虎狼之师,时下有投诚之心,愿助晋王完成皇图霸业!”
“高沛这莽夫多番污蔑晋王,且对晋王使者多有冒犯,我主心向晋王,故下令先取高沛首级,以表其心,还望晋王谅在我主尚能悬崖勒马,受之其降,此实乃西川四十一县百姓之幸也!”
吕布听言,眯着霸目,冷冷地打量着刘巴,刘巴跪伏在地,不敢与之直视,心中正是忐忑时,吕布却又忽然笑起。
“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刘益州能看清局势,不但是西川百姓之幸,亦乃两家之幸也,不过竟然刘益州欲表其心,就此一人首级尚且不够!”
吕布蓦然话锋一转,刘巴心知吕布言下之意,连忙拜礼答道:“晋王息怒,我主本欲取刘备之首级献予晋王,可眼下葭萌关守将张任与刘备同流合污,臣难以下手,且刘备在军中深得人心,贸然而举,恐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