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罢,脸色阴晴不定,同时又对这几个百姓的愚昧、盲目颇感悲凉,这几个百姓误信谣言,并无恶意,吕布不欲惩罚,与其解释一番,便令侍从放其归去。
入夜时分,吕布正准备用膳,忽然一阵吵杂声起,吕布皱了皱眉头,出去一看,数个兵士正将一个妇人押来。
吕布问之前事,兵士速将前事告之,原来这个妇人暗中潜入吕布暂居在南郑的府邸,趁庖房杂役不备,竟然在饭食上下毒,还好被巡逻兵士发觉,及时制止。
吕布听罢,脸色稍寒,问那妇女缘故,那妇女毒口大张,辱骂吕布,亦将张鲁细作散发的谣言说出。
吕布为安抚这些南郑百姓,不惜延慢军机,将军中辎重拨予,而这些南郑百姓,竟因一道谣言,便对自己各施其法连番加害,吕布死死地压住怒火,略一沉思,还是向那妇人解释一番,便放其归去。
不过吕布的容忍,并未让南郑百姓醒悟,入夜,吕布正在床榻歇息,忽然在他的府邸外,连起数波密集的脚步声。
正在府外守护的数十个兵士,只见一群群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子持着各式利器蜂拥冲来,许多人嘴里皆叫嚣着要取吕布性命,以息天怒。
府中那数十兵士抵挡不住,一下子就被这群百姓冲散,吕布被喊杀声惊醒,顾不得穿起兵甲,提起方天画戟便往大厅冲去。
吕布刚出房舍,只见数十个兵士急急冲来,告言城内有数千百姓造反,正往府内杀来。
吕布闻言,面色冷寒,但并无丝毫慌乱,只见其淡然地令兵士排列立于院前,很快一道道人潮汹涌冲进,那数十兵士或许受到了吕布的影响,亦无慌乱,面无表情地立于原地。
“吕某在此,谁要杀我!!!”
吕布忽然一声暴喝,那些南郑百姓闻声望去,随即看到在门前身穿素衣的吕布,顿时间,杂乱的轰吵声,须臾而止。
南郑百姓个个皆以为,吕布身后藏着伏兵,不敢前进,吕布迈开步伐,多年在战场厮杀的气势骤然迸发,南郑百姓皆觉心头一块巨石压落,靠前者只觉透不过气来。
“你等若要杀吕某,最好尽快动手,否则本吕某麾下诸将得知,率兵赶来,你等再无半分机会,不过在动手之前,可否告知你等为何要杀吕某?!”
吕布缓缓踏步而前,不怒而威,字音铮铮如铁,威武的身躯,看在这些南郑百姓眼里却如神明般巍然神圣,不可侵犯。
一个胆子略大的青年,神色带着几分怨火,紧紧地抓了抓手中锄头,以作壮胆,张口喝道,却不知自己喝出的尽是颤声。
“此乃师君所辖圣地,你无故侵犯,以致惹得天怒,牵及我等,若不将你杀了,我等迟早受到牵连!”
吕布听言灿然一笑,霸目烁烁发光,疾言厉色速速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张鲁不过平凡之辈,受皇命据守此地,却不知报效国家,反而暗里私立邪教,蛊惑百姓,吕某不才,在此讨伐逆贼,即为顺应天意,岂会触犯天怒!”
“近日谣言我已得知,仓廪府库被烧,乃张鲁所为,那谣言亦是其细作暗地煽动,你等不知事实,受其摆布,休要再执迷不悟,以酿大错!”
吕布此言一出,那些南郑百姓顿时连起惊呼之声,隐藏在百姓之内的张鲁细作,立马叫喝道。
“诸位莫要听这恶贼胡言乱语,师君素来体恤我等黎民百姓,焉会忍心加害,我看这全是恶贼有意拖延时间,故而胡言编造!”
那细作说罢,顿时人潮内一阵涌动,集中在最前的数十个百姓眼中连起异色,大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就在此时,早依吕布之计暗藏在人群之内的臧霸如同一头野兽般忽然爆发,一手五指大张,抓住刚才煽动人心的张鲁细作头颅,随后指劲迸发,将他一头压下。
“小贼,此番你还不露出狐狸尾巴,赶快老实交代,是谁在指使你,否则臧某便捏爆你的狗头!”
臧霸瞪大着铃铛般双眼,恶声喝道,同时五指不断用劲,捏得那张鲁细作惨叫不已,在其周边的南郑百姓立马散开,纷纷望去。
那张鲁细作也是硬气,死死地强忍剧痛,怒声喝道:“根本无人指使,吕贼作恶滔天,侵犯圣地,以致天怒人怨,此乃实情!”
“狗嘴里蹦不出象牙,晋王自成势起,所辖之地,皆多施仁政,推行屯田之策,仁善待民,天下各地百姓,无不盼望晋王能统率其地,小贼,你再敢说晋王半分不是,臧某必不饶你!!!”
臧霸怒声咆哮,这张鲁细作已触犯了他的底线,吕布乃他一生最为尊重之人,臧霸岂容他人如此轻辱吕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