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休心神巨颤,欲要收回长枪,可这时吕布的画戟又是迅疾攻来,马休欲要屈身去避,但画戟如电光般迅疾,马休根本就躲闪不过。
‘噗嗤~!’马休应声被吕布画戟拍落下马,身侧吕军见此,当即一拥而上,将马休擒住。
在城上的凉州将士见得,顿时大乱,吕布奔于城门之下,凝声威然大喝道:“我乃晋王吕布,你等大将马休已被生擒,眼下隗里在我军狂攻之下,两个时辰内,必破无疑,你等若不想死,快快献城投降!”
吕布的喝声,如巨雷在轰,震得隗里城摇摇欲坠,北门将士见马休被擒,隗里将破,无力回天,当即各率部众打开城门,献城投降。
吕布引军入城,不久后,东西南三门凉州兵士各是得知马休被擒,北门已献,纷纷投降,不在话下。
于此隗里之战,告一段落,因吕布、甘宁、张颌、何靖等将神勇,将四门守将或是击毙,或是生擒,或是将其战败而逃,八万攻城兵士阵亡仅不到三千人。
而隗里降兵约有一万五千余人,吕布将降兵收拢,收其盔甲兵器,派一队二千人的步军,遣送回长安。
吕布夺得隗里,有了战略根据地后,先是安整兵士,养精蓄率,同时留意凉州大军的动静。
经过百战洗礼,吕布对战事的把握更加沉稳,不会急功近利,未知敌情之前,吕布绝不会因一城一郡,而贸然举兵,在吕布看来,乱世之中,兵马远远比一城一郡更为重要,无兵力把守的城池,迟早被人攻略!
隗里之战过去数日后,马休的急报方才到达眉县,马超得知吕布大军已是赶至隗里,连忙唤成公英赶来商议。
成公英闻马超急唤,速速赶来大殿,施礼毕,成公英见马超一脸黑沉,当即眉头一皱,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军师可知吕布的大军已在数日前赶至隗里矣?!”马超忍着怒火,声音几乎好似在咆哮。
成公英心神一颤,暗道,‘不好,隗里危矣!’
成公英智慧超群,看得比马超更远,隗里仅有二万兵士把守,岂能挡得住吕布大军,成公英不觉升起了几分急躁。
吕布当下夺得了隗里,有了根据地后,要将其击退,必定异常艰难,看来未来的战事,可能会是一场惨烈的苦战。
成公英正在思虑间,有兵士来报,言西羌首领北宫季玉求见,马超和成公英相视一眼,他们两人正想去责问北宫季玉,未想到这北宫季玉却是自己送上门来。
“快令他进来!”马超大手一挥,那兵士能感受到马超的滔天火气,唯恐遭到牵连,急忙告退而去。
少顷,一身穿胡服狼头金甲,两鬓斑白的老汉火燎火急地走进大殿,马超还未喝问,那老汉便一脸惨然,悲愤地抢先呼道。
“马将军,成先生你等可要替尔玛报仇雪恨啊!尔玛三个侄子,皆被吕布及麾下之将所杀,二万羌兵,被其几乎尽数歼灭!”
在马休的急报中,因事态紧急,对于羌胡之事,只是片词交代,因而马超并不知羌胡那边竟受到如此重创!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先前千叮万嘱,让你等羌兵只需一路扰击便可,羌骑来去如风,骑术天下闻名,岂会遭此大败?!!”成公英眼目一瞪,满脸不可思议地惊呼而道。
那老汉正是西羌首领,北宫季玉,北宫季玉当下将自己三个侄子之败,一一述说。
北宫显、北宫毅两人,一个莽撞,一个自傲,不听法令,可谓是死有余辜,但北宫啸月死得可够冤枉,并州狼骑能耐如何暂且不说,但若非北宫显,北宫毅损失近万兵马,北宫啸月起码不会被并州狼骑杀得如此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北宫三子皆是才能平庸之辈,有此结果,也只能悲叹西羌无人。
成公英脑念电转,原本急躁的心思迅速平静下来,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急也无法改变,当下之重,是如何争取更大的资本,去迎战吕布的十二万大军。
成公英沉吟间,忽见北宫季玉脸上满是沧桑,脑中灵光一闪,一计忽起!
北宫季玉与北宫伯玉手足情深,而又因膝下无子,对北宫毅、北宫显、北宫啸月三人可谓是疼爱有加,宛如当做自己的亲儿。
当下三个亲儿死于战场,人生至悲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羌人有勇无谋,素来是最好利用的工具,当年北宫伯玉聚大势造反,反被韩遂得利正是最好的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