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另一部羌兵正在哄抢粮食,有一羌将见这辎重无比沉重,令兵士划开布袋一看,这粮车里竟然都是石头。?
“这粮车是假的!”那羌将失声惊呼,随即想起北宫毅追一汉将而去,忽又见不远处烟尘冲天而起,又是惊呼起来。
“不好,中计了,北宫将军有难!”那羌将连连两声惊叫,顿时令羌兵阵脚大乱。
北宫氏乃西羌大族,先前已是死了一个北宫显,若是北宫毅再有闪失,那么他们这部军马,上至将校,下至兵卒,皆要承受北宫氏的滔天怒火。
一个个羌将疾声喝起羌语,领一部部人马慌乱去救,就在此时,在路道两旁,喊杀声轰然暴起,两队数千人的汉军兵马突兀杀来。
左路一将,手提七尺长刀,冲得最快,一个羌将正冲间,遇到那持刀小将,正要提刀去砍,那持刀小将巨喝一声,煞气腾腾,吓得那羌将心神一震,手上刀速猛地一歇。
迅疾之间,七尺大刀直轰砍在那羌将胸口,‘噗嗤’一声。那羌将刹地被砍为两段,当场毙命。
持刀小将正是何靖,何靖仅一招杀死一将,惊骇全场,吓得他身边的羌兵轰然而退。
随后。数千汉兵一拥而至,一些羌将见汉军势猛,哪里还有心思去救北宫毅,急忙引兵退走。
不过,还是有一些羌将唯恐北宫毅有失而受到牵连,当即死命拼杀。
少顷。一骑快马,手提钢枪的汉将于山间急速奔走,从一山道中策马飞落,如同神将降世,杀入乱军之内。
此将正是火速赶来的张颌。两个羌将一时反应不及,被张颌刺落下马,张颌一现,许多羌兵认出这一尊恐怖的杀神,慌心更乱,再也止不住畏惧,朝四处狼狈逃去。
张颌、何靖于乱军内左冲又突,羌兵被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汉军直杀到午时,才收兵而去。
经过一番清点。何靖报之张颌,方才一战,羌人死伤六千余人,加之昨夜吕军击毙的二千羌人,死在张颌这支吕军手下的羌人足有八千余人。
如此之多的羌人,张颌亦不由一惊。不敢再贸然而进,领兵暂守一处。严密保护辎重粮草,又派斥候通知正在后面赶来的大军。
羌人连番大败。残兵慌逃间,正遇一波羌胡骑军,队中有一身穿狼头金甲,彪悍无比的大汉,此大汉乃北宫显、北宫毅之长兄,北宫啸月。
北宫啸月见这支残兵如此狼狈,连忙策马领军截住,残兵内的羌将见得北宫啸月,顿时吓了一惊,急急跪下。
北宫啸月问之何事,羌将将两番大败之事一一禀告,北宫啸月听得其弟北宫显被杀,北宫毅生世不明,惨喝一声,气急攻心,竟是坠落马下,众将见得,慌忙救起。
北宫啸月休养一阵,怒气暂压,狼目通红,喝声问道:“尔玛先前有令,汉人奸诈,此番只可扰击,万万不可贸然进攻,为何还会有如此惨败?!”
“少将军息怒,两日前,二将军见一支辎重队伍,想这定是那吕布大军的粮草,与末将等商议,欲要烧毁其粮,末将等见这粮队内皆是步军,而尔玛羌胡骑兵来去如风,自然不怕,因而皆是应和二将军之计。”
“到了夜里,二将军率领五千骑兵,趁夜偷袭,原本这一切如二将军所料,汉军大乱,数十架粮车亦是被烧。”
“但哪知在护粮队内有一骁勇汉将,好似早料到会有袭击,兵士蓄势杀来,末将等还未反应过来,二将军已被他杀害,二将军一死,军士大乱,故而大败!”
“末将等落败而逃,三将军得知此事,雷霆震怒,欲要举兵为二将军报仇,三将军率领末将等又去劫粮,三将军一见那汉将,就只顾着为二将军报仇,率一部人马去追杀!”
“又令末将等领一部人马前去抢粮,哪知这是汉人奸诈,那些粮车内皆是石头,而三将军被那汉将引入一处山谷伏击,而末将等抢粮之时,亦遇汉军伏击,故而又败!”
“军马损伤几何?”北宫啸月深吸了一口凉气,狼目一瞪,急忙问道:“除尔玛数百人外,其余尽数阵亡!”那羌将脸色刹地变得惨淡,眼中满是畏惧,低头弱弱禀道。
“八千儿郎魂归天际,二弟误事,三弟莽撞啊!”北宫啸月仰头痛吼,同时心中怨恨猛聚,恨不得将那支汉军一口生吞!
不过北宫啸月尚未失去理智,先是将军马收于一山中部落,然后一面派人探索其三弟北宫毅,还有那支汉军粮队的消息,一面派人通知其叔父北宫季玉。
北宫季玉乃当下西羌首领,至于北宫啸月、北宫显、北宫毅三人皆是昔日西羌旧主北宫伯玉之儿。
北宫啸月探寻了两日,有关那支汉军粮队的消息,音讯全无,就好似忽然消失一般。
至于北宫毅,羌胡斥候在一处山谷,发现了他的尸体,北宫啸月闻之其二弟亦死,伤心之余,更是对吕军恨意剧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