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似乎也是被激出了脾气,一手就想向小吕轩抱去,小吕轩当即哭得更闹心,而且恰巧他尿意刚起,一泡热腾腾地童子尿即刻射了庞统一身。
庞统只觉满脸一阵热乎乎的滚烫,睁了睁眼,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他狼狈的样子,当即将场中众人弄得忍俊不禁,众人欢笑一堂,皆为小吕轩的诞生,感到无比的喜悦。
数日后,吕布针对曹操称王一事,召集麾下文武议事,说来,曹操称王对吕布麾下一众文武的刺激颇大,众人皆认为吕布不应落于人后。
这时便见庞统率先出列谏道:“主公坐拥辽东、幽、并、雍四州之地,足有数百万之众,百姓富裕,衣食无忧,除却中原,主公麾下最为繁盛!此全乃主公恩德!”
庞统话音一落,众官皆躬身而言,各个称颂吕布功德巍巍,隐隐有劝吕布合当受命之意,吕布逐一细听,似乎亦明悟众人心意。当即徐徐站起,凝声而道。
“诸公之言,过誉甚矣!我本边军出身,昔年犯错多矣,可诸位却不以布鄙陋。倾力相助,布感念非常,如今,布为镇北大将军之职,更有温侯之爵位,人臣之贵已极。又复何望哉?”
吕布一语落下,似无称帝之心,张辽听之,慨然而起,拱手而道:“主公此言差矣!今曹贼专权。刘备、孙权割据一方,汉室早已落寞,当今圣上不过曹贼手中傀儡!”
“刘备、孙权皆乃野心之辈,更无救国之心,如今天下虽定,但江山未能一统,战事迟早再发,百姓无主。终日忐忑,何以安定?!”
“主公勇猛,天下无双。且仁义加于海内,辽东、幽州、并州、河东、雍州等地数百万之众,无不望主公进登帝位,名正言顺,安抚人心,以讨国贼!事不宜迟。还请择吉!!”
吕布闻言,刀目缓缓闭起。摇首而道:“我乃国之臣子,若为此事。是反汉矣,岂不与当年董卓、袁术,时下曹操等窃国之贼,有何异哉?”
鲁肃闻言,面色一变,亦出席谏道:“非也!昔年天下分崩,群雄并起,各霸一方,如今诸侯逐鹿中原时代虽过,但曹操、刘备、孙权等人其势更盛以往!”
“兼之汉室社稷,早落于曹操之手,汉室名存实亡,主公称帝,何有反汉之说?!”
“更何况当今主公麾下人才济济,又得民望,数百万之众,皆望主公称帝建国,倘若主公避嫌守义,实为大失众人之望,愿主公熟思之!”
吕布听言,思绪纷飞,若说吕布无称帝之心,绝无可能,但一旦称帝立国,再无退路,倘若一旦事败,他将会如同昔年伪帝袁术那般下场。
那时不但牵连家小,就连追随他多年的一众文武,皆落得死无葬身之地,一生英名尽毁,更要留下窃国恶名,受后世万夫所指。
吕布并不畏死,只怕牵连麾下忠义之士,还有家中亲人,特别是小吕轩出生后,吕布面对一些事情,再也不能像以往那么光棍,顾虑颇多。
众文武见吕布此时失去了平日那份果断,皆露有异色,此时唯独庞统,看出了吕布的顾虑,出言而道。
“主公未肯便称尊号,实唯恐事败,牵连众人,有所辜负,但主公却是不知,我等若无主公,岂有今日官爵富贵?主公昔日豪气干云,为何现在瞻前顾后?”
“倘若主公迟迟不肯称帝立国,有失众望,众心解矣,只会令奸贼有机可乘,即时西北难保,百姓流离,西北荣盛,亦不过昙花一现,主公如此,实为辜负众望!!”
庞统一言落下,吕布猝然睁开刀目,光华璀璨,此时吕布眼中渐渐变得清澈,庞统见吕布这般表情,灿然一笑,微微颔首,拱手又道。
“如今主公威震北疆,北疆百姓皆奉主公为主,主公若无称帝之心,可暂为晋王,先稳众心!”
吕布闻言,心中一动,不过面色依旧肃然道:“你等虽欲尊我为王,但不得天子明诏,是为僭越也!称王之事,兹事体大,若是曹操借事发挥,定我为乱国之贼,当又如何?!”
吕布话音一落,众将齐声喝道:“主公顺合天意、民望,何为贼耶?倘若曹贼敢犯,我等愿为主公效死而战,肝胆涂地,在所不惜!”
庞统一扶长须,笑声而道:“竟有诸将守疆安民,实无忧矣!至于僭越之事,主公大可不必拘执常理,当今圣上,手无实权,曹贼操弄社稷大器,大小事务由不得圣上做主,既然如此,主公可宜从权变,先进位晋王,以抚众望,然后表奏天子,未为迟也!”
“还请主公进位晋王,以抚众望!”台下一众文武齐齐出席下跪,厉声而喝。
众音回荡,吕布端坐首位,一时间威严无比,吕布把手一招,遂教众人先起,当下应诺登位之事。
一众文武听言,无不欢悦,之后,北疆各地百姓得知,竟皆欣喜,各地官员就于城中设宴,军民同乐,又各发文书,以作表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