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颜朵亦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一支铁骑正疾奔而来,队伍正前方,一面醒目的吕字大旗迎风招展。
“吕字帅骑,莫非天将军吕布亲临!!?”
毕颜朵眉头微皱,神色凝重,正待他欲向乌桓骑兵下达迎战的命令时,陡然间,敌骑中坐胯赤红宝马,手持画戟的猛将,暴喝一声。
“投枪!射!!!”
“射!射!!射!!!”
三千并州狼骑齐声喝起,每个兵士迅疾的从背上取出投枪,然后蓄势投出。
“咻咻咻咻咻咻......”
三千多支铁枪划破虚空,如三千条毒蛇,带着尖锐的滋滋声,飞向乌桓骑兵。
二万乌桓铁骑望得无不动容色变,很快,随着一阵铁枪入肉的声音响起,乌桓铁骑人潮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毕颜朵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喝令诸军冲杀,令声刚落,三千并州狼骑却是赫然杀至。
吕布首当其冲,挥舞方天画戟如一尊上古魔神,在乌桓铁骑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每过一处都会卷起阵阵腥风血雨。
毕颜朵见状,舞起大刀,拦头截杀过去,吕布冲势不停,纵马狂奔,赤兔马飞奔之际,两马相冲。
吕布猝然一戟刺出,方天画戟如同一道闪电般飞过,正中毕颜朵心窝之处。
毕颜朵还未来得及出手,便觉得心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惨叫一声,坠落马下。
吕布一戟杀死毕颜朵,赤兔马飞跃,继续冲入乌桓铁骑人潮之内,画戟上下翻飞,如含骤雨之势,无人可挡。
于此同时,三千并州狼骑亦杀入乌桓阵内,冲势极快,乌桓铁骑应付不及,只见一排排铁枪,整齐划一地凶狠撞了过去,冲杀起道道漫天血雨。
一时间惨叫声,响不绝耳,毕颜朵副将看得眼切,急忙纵马挺枪迎去。
这时一队数十人的并州狼骑飙飞过来,数十柄铁枪倏然刺出,那副将舞刀欲挡,只觉刀杆上如遭数十颗巨石碰撞,霎时被震飞出去,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的胸前,被数根铁枪同时刺中。
吕布正冲杀间,煞气大涨,战意昂然,又是凝声喝道:“铁枪!刺!!!”
“刺!刺!!刺!!!”
吕布吼声刚落,三千并州狼骑齐齐喝起,声浪滚滚,炸得乌桓军士震耳欲聋,心里胆怯。
只见吕布引着三千铁骑,如同一群猛虎下山,一路飞驰冲杀,杀得乌桓军毫无抵挡之力。
庞统看得心下大喜,连忙喝令一众步兵发起反攻,死里逃生的吕兵,各个彪悍勇猛,无不以一敌二。
乌桓铁骑没了统帅,被杀得大乱,四散溃逃而去,吕布双目赤红,恨意滔天,在后紧追不放。
蹋顿单于见毕颜朵追击庞统久久未回,当下派人去打探消息,结果却听到斥侯回报,毕颜朵被吕军援军阵斩,两万乌桓铁骑被杀得一败涂地。
蹋顿单于当即组织起仅剩的三万多乌桓兵,前去接应两万乌桓铁骑,不一时,两军便在一处空阔草地相遇。
看着前方数万体格健壮的乌桓兵,吕布毫无惧色,三千并州狼骑气势磅礴,各个凝神挺枪,纵马加鞭,冲势猛烈,撞了过去。
无数枪支碰撞间,只见那恶名远扬的乌桓铁骑,此时却如同土鸡瓦犬,被并州狼骑一冲就倒,无数乌桓骑兵被刺翻落马,人仰马翻。
乌蒙见吕布在乌桓军人潮中肆意狂杀,顿时大怒,连忙舞刀与吕布杀在一起,吕布杀性渐起,如同一头暴走的猛虎,攻势极其狂野,只不到十回合便将乌桓第二猛将斩杀。
蹋顿单于在后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惊骇连连,见乌蒙又被斩杀,忿然提起狼牙棒,望吕布杀了过去。
随着并州狼骑的深入冲杀,乌桓中军亦逐渐混乱,渐渐有溃败之势,随后赶到的庞统,看得心花怒放,蓄积已久的杀气,刹时好似炸了开来,当即率领数千残兵向乌桓军掩杀过来。
数千吕兵蜂拥进攻,原本溃不成军的乌桓军,立即被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庞统引军骤然冲过乌桓前军,吩咐大军分成两路,扑向乌桓中军两翼,配合并州狼骑进攻中路。
巨大的喊杀声,一波接一波地不断涌来,吕布率着三千并州狼骑直逼到乌桓后军,蹋顿单于率领乌桓诸将冲杀过来,吕布身边亦有数员将校皆挺枪迎击。
两队兵马赫然交接一起,刀枪飞碰不停,蹋顿单于舞动狼牙棒,甚是神勇,吕布亦不逊色,画戟翻飞,狂野无比。
只见蹋顿单于一棒砸死一员吕军将校,同时吕布亦一戟将一员乌桓将校刺落马下。
两人目光赫然碰撞,纵马相迎,厮杀在一处,两军将校互相拼杀,一员吕军将校,骤起一枪,刺破一员乌桓将校的头颅。
另一员乌桓将校忽然从右路杀来,一刀劈断吕军将校的手臂,哪知那吕军将校好似不知疼痛,大吼一声,一枪猝然刺出,将其刺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