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箭矢好似连绵不绝的春雨,覆盖了城外一片小天地,箭雨密集而来,江东军不断地倒下。
守军箭雨太过犀利,江东军后阵内的周瑜见得,眉头一皱,当即喝令暂且撤军,待调整阵型,再行进攻!
望着徐徐撤走的江东军,鲁肃不由叹息道:“可惜!若是我军与这江东军的兵力相当,此刻派一支精兵前去袭击,定会大胜!”
战机一纵即逝,又千变万化,所以战场上丝毫大意不得,吕布见江东军暂退,连忙又作安排。
“停!准备大石,沸水!!”
吕布未有理会鲁肃的话,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战场上,一声令下,七千余守军停止了射箭,纷纷去搬来大石,以及有着沸水的大锅。
吕布死死地盯着城外江东军大阵,等候江东军重列阵型,这次来攻的是那五千刀盾手、五千勾枪手、五千弓弩手压后。
“杀啊!!!”
数名江东军将校大吼道,领着那五千刀盾手和五千勾枪手气势汹汹地冲来,其中还有八架云梯车。
五千刀盾手护着八架云梯车想要靠到城边,然后借云梯登城,这时吕布的吼声又再次暴起。
“大石,滚落!!!”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许多硕大的石头飞快地从五千刀盾手的头顶掉落,数十个来不及躲避的刀盾手,霎时被大石砸成肉酱,另一些则被砸到身体部位,痛得凄厉大叫。
许多大石头滚到云梯前头,阻住其车轮,令八架云梯动弹不得。
“别慌张!稳住!!先清除这些石头,只有等这云梯靠上城墙,我等便能冲上去杀个痛快!!!”
那数名江东军将校,亦是经验老道,当即就指挥江东刀盾手去将云梯底下的石头清除。
吕布见得,哪能让其得逞,下一刻,又一轮的石头从城门滚落,刚清理干净的云梯底下,又来石头阻住,同时亦是砸死许多刀盾手。
“勾枪手快上!”
这时,一直在五千刀盾手后的勾枪手冲出,个个身手敏捷,避开大石,奔至城下,甩出一根根带绳铁钩,纷纷牵住城池的各处,然后竟是顺这绳线去攀登城墙。
“主公,这是江东大将韩当训练的一支精兵,昔日孙策下江东,许多城池便是被这些勾枪手登上城门,以致坚城被破!”
鲁肃见许多勾枪手顺着绳索慢慢爬上城来,不由神色紧张地向吕布提醒道。
“休要慌张!这只是雕虫小技尔!!准备好沸水,泼下三轮后,立刻砍断这些绳索!!!”
吕布却是不慌不急地下着命令,一众守军见主公稳如泰山,也就安下心来,按照吕布的吩咐,先是泼出大锅里的沸水。
沸水烫了许久,那正攀着城门的勾枪手忽然被沸水泼到,顿时浑身冒着白气,发出‘吱吱吱~!!’的怪响,不住掉落下去,摔得骨头粉碎。
而城下的江东军亦是一阵骚乱,或是被剩余的沸水烫得吼叫,或是被一些掉下的勾枪手砸到,数名江东将校被沸水烫了脸皮,满脸赤红,滚在地上大叫,似乎已是失去作战能力。
随后,又是连续两轮沸水泼来,五千勾枪手尽数掉了下去,伤亡过半,这时,城上守军立刻趁机把那牵在城上的绳索砍断,砍完后,一众兵士又立刻回到原处,静候吕布的指令。
眼见数千江东弓弩手正急速靠近,吕布满脸肃然,威严下令道:“子敬,命你统领所有弓弩手务必压住江东弓弩手箭阵,另外,何靖所属听令,准备好大石,注意不要让这刀盾手护着云梯靠近,江东军最猛烈的攻击要来了!!”
“诺!!!”
吕军众将校各自领命,依照吕布指令行事,数千江东弓弩手到达百步之内,纷纷引弦拉箭,急射而来,而另一边,江东刀盾手清理完大石后,推着云梯车不断前进。
面对猝然而来的箭雨,许多守军反应不及,被纷纷射落城下,而另一边,何靖所部不断扔着大石,而那江东刀盾手见吕军弓弩手正与己军弓弩手对射,知晓应付自己这边的守军定不会多,亦是捉住机会,一边清理大石,一边加快云梯的速度。
“主公,这江东弓弩手训练有素,我军弓弩手根本不是其对手!”
“主公,这云梯车越来越近,底下有太多的江东刀盾手,加之那勾枪手亦有加入,我等石头攻势难以将其拦阻!”
两边同时传来坏消息,吕布虽是心中焦急,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没有一丝慌乱,沉声喝道:“别慌!继续攻击便可!!稳住阵脚方是第一要务!!!”
吕布心知作为主帅的他,千万不能有一丝慌乱,否则整个守军就会泄气,到时以这江东军的悍勇攻势,这皖城定会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