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和尚!这般没有规矩,不知道旁人的东西不可随意乱动?”
沈眠从枝头跳下,脚下有些不稳,略一踉跄,腰间被一只坚实的臂弯搂住,好歹稳住身形不曾出丑,他抬眼看去,却蓦地怔住。
他扯住那人素白的衣衫,道:“这位小师父好生眼熟,莫非,是那日在南山寺后院瞧见的小师父?”
他对相貌好的人,总是记忆力很好。
那和尚不曾作答,只是将那册书递交给他,道了声:“阿弥陀佛,失礼了。”
言罢,便转身离去。
沈眠拦在他身前,道:“南山寺一别数月,如今又在鹿山相遇,可见你我有缘,小师父为何急着要走?莫非在下这般惹人嫌,所以小师父才不肯和在下多说一句话?”
和尚怔了怔,没作声。
沈眠眯起眸子,透出些许危险的味道,道:“你不说话,是默认了?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小师父却是铁石心肠,伤人而不自知呢?”
和尚抬起眸,眼前少年漂亮的脸蛋流露出叫人心碎的难过的神情,他一时失措,慌忙移开视线,道:“沈施主言重,贫僧只是无话可说,并非嫌恶谁。”
这小和尚肯说这么多话,沈眠倒是有些意外。
他勾起唇,微微凑到那人跟前,缓缓说道:“原来,小师父还记得孤的姓,那么,名字想来也记得?”
和尚颔首。
沈眠笑道:“小师父记性好,倒是孤记性差,前次在南山寺后院里喝了你的酒,后来事忙,又被迫离京,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和尚道:“不打紧。”
“打紧!”沈眠道:“孤最不喜欢欠下人情债,刚好今日见着你,怎么也不能继续欠下去,孤前几日酿了几壶酒,味道不差,小师父若是不嫌弃,不妨共饮?”
和尚张了张嘴,到底没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