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的香糯气味钻入鼻息里,似乎还混杂了别的香气,陆沉怔了一下才伸手接过。
“谢殿下恩典。”
沈眠听他说着毕恭毕敬的敬辞,那双眼里却都是隐藏的占有欲,不禁好笑。
“世子爷不必客气。”
他自顾清洗了一番面容,俯身时发间的玉簪滑落,如瀑青丝从肩头垂落,披散到腰际,他轻啧一声,拿起玉簪像宫人平时那般束起,只是意外地有些难,折腾了好片刻也没有束好。
忽然手指间碰到一个结实的胸膛,陆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从他手里接过那根光洁无瑕的玉簪,“这些琐碎的杂事,殿下似乎并不精通。”
沈眠无言以对。
他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来古代世界做任务,只是每个朝代束发的方法各有不同,尤其对于皇子而言,出了错就会丢人,要桩桩件件都学好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勾起唇,道:“总归有人替孤做,孤也懒得学。”
陆沉拾起一缕青丝握在手心,昨夜这发丝就落在他肩头,带着诱人的甜蜜馨香,勾得他神魂不定,他该庆幸他的小殿下在这些繁琐之事上很懒散,这才有机会亲近于他。
等他束好,沈眠伸手碰了碰,发觉比富贵束得更好,道:“世家子弟里,像世子爷这样样样都擅长的人,委实不多见。”
“我自小跟随母亲在漠北外祖家长大,直到长大才被父亲接回上京,从小身边都是些武夫,自然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沈眠道:“这是为何?”
陆沉顿了顿,道:“不是什么秘密,当年在上京闹得沸沸扬扬,只是殿下年岁小,不知事罢了。”
沈眠道:“若是为难,你可以不必回答。”
陆沉道:“倒也不是为难,只是怕叫殿下笑话。当年我父亲迷恋青楼女子,意欲纳为侧妃,我母妃素来刚强,自然不肯答应,两人为此时闹得很不愉快,最终母妃带我负气离去,直到后来她在漠北病逝,外祖父才应允父亲将我接回上京。”
沈眠一时有些尴尬,只好呐呐应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我头一回听说。”
陆沉见他难得露出这种神色,问道:“殿下可怜我了?”
沈眠道:“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