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嵘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道了声:“抱歉。”
陈清河无辜,其实他也很无辜。
事实上,他才刚刚清醒过来,昨晚睡去后,另外两个人格做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不过,这两个家伙此时正在互相推卸责任,互相指责。
最近一段日子,他们比过去活跃得多,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人的精力有限,当另外两个人格占据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自然需要让出部分主动权,以至于偶尔会有记忆空白。
他已经忘记上次失去意识是什么时候,他们三个人格一向相处和睦,从没有为了争抢身体的使用权而发生冲突,对于人性的憎恶,他们是相同的,所以也从不认为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什么好事。
只是最近,似乎越发失控了。
沈眠见他脸色严肃,也不再逗他,问:“盛少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盛嵘道:“明后天,快的话,就在明天晚上。”
沈眠颔首,忽而调侃道:“搭你们的盛家的顺风车,不知道是什么价格?”
盛嵘微怔,似乎才想起来,他们并没有什么切实的关系,这个人总会离开,而他,没有留下他的立场。
气氛霎时间沉寂。
盛嵘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沈眠摇摇头,浑不在意地道:“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说话间,他捏着小孩的手指头把玩。
他本就不是那种会为长远未来做规划的人,从来都是快乐至上,随心所欲地过活。只是现在多了个儿子要养罢了。
他虽然是把盛子尧当儿子疼爱,但为人父的那种责任感毕竟不足,他没有考虑过要把孩子养育成什么样,对这孩子也没什么期待,至多是把他抚养成人,然后让盛子尧自己去选择将来要过的人生。
他想了想,道:“京城现在还有学校吗?尧尧到了启蒙的年纪,总要去学校念书。”
盛嵘眸中蓦地划过一道光亮,道:“我给他安排。”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