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骞冷笑道:“你这副模样做给谁看,盛天泽又不在。”
沈眠奇道:“我为什么要做给盛天泽看。”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冯骞沉声质问。
沈眠终于明白他在发什么疯了,原来还在记恨这件事情,他道:“我说了,我当时不知道那是盛天泽。”
这实在是大实话,沈眠来这个世界说过许多话,唯有这句话最发自真心。
可冯骞偏偏不信。
“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例如,让他帮你和尧尧逃走。”
“……”
沈眠沉默地看着他,惊觉这人的脑筋比自己好使,他当时完全可以先利用盛天泽救自己和小孩,等逃离z市再做其他打算。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太拘泥于个人的恩怨了。
“你不说话,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沈眠怒道:“我没有那种想法,也没有和谁做过那种交易!冯骞,我真的没有你想象得聪明,更加比不上你的思虑深远,我只是蠢而已,我见不得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才会救他,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别的说辞了,我实在厌烦了和你争辩。”
冯骞见他回答得坦荡,大抵并无隐瞒,终是松了口气。
他态度稍软,道:“许慕,你不必急着从我身边逃走,这世道乱得很,你带着一个孩子又能躲到哪里去,不过是从狼口进虎口的区别罢了,至少我比旁人更念及旧情,你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眠没有答话,冯骞抬起他的下颚,道:“尧尧的亲生父亲是谁,”
沈眠微微一怔。
却听冯骞道:“其实我也没那么在乎,你从前爱玩,我不是不能理解,你那时候毕竟年轻不经事,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习惯了只在乎自己,我不讨厌现在的你,只要你收收心,我可以把尧尧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
他盯着沈眠的眼眸,不肯错过他的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可自始至终,那双盈盈的杏眸里只有平静,并无波澜。
“我很感激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