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回道:“十分钟前进去看过一回,还睡着。”
顾恒点了下头,手脚放轻了些,缓缓推开卧室的门,他猛然一惊,侧身闪避,一只玉白瓷器从他鬓角擦过,又紧接从面门袭来,这招式过于凌厉,顾恒几乎闪避不及,险险钳住男孩的细腕,昂贵的古董瓷器从那只失力的手中滑落,霎时间碎裂开来。
门外的保镖听到动静急忙赶来,被顾恒沉声喝止住。
眼前的男孩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堪堪遮盖住了两瓣浑圆雪丘,下身未着寸缕,两条笔直长腿有如玉琢雪白无瑕,只是处处散落樱痕,直深入到隐秘之处,光裸的脚踝被飞溅的瓷片碎渣划出一道血痕。
“这是青帮,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男孩冷眼看着他,轻嗤道:“有顾大少爷给我陪葬,值了。”
顾恒面色不变,一把将人抱起,按在沙发上,这个危险的小家伙没了武器,索性用自己尖利的爪牙攻击他,在他手背上留下十数道抓痕,咬痕,他下手实在狠辣,每一次都带着血。
顾恒费了许多力气才把人钳制住,已然有些狼狈,他解开领带,将这孩子两只纤细的手腕捆绑在一起,压过头顶,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狰狞的血痕,低声问道:“解气了没有?”
“我若说没有,你是不是肯让我在你胸膛上射一个血窟窿?”
顾恒道:“阿眠,我得活着,在这个前提下,你可以随便拿我出气。”
沈眠道:“你要活着,傅行他也想活,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别人愿不愿意死?”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我和他都想活着,可总归要死一个。”
顾恒俯下身,捏起他小巧的下颌,低声道:“如今傅行活了,意味着死的人可能会变成我。阿眠,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入骨,可你要明白,傅行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辜。”
沈眠冷睨他,并不接话。
顾恒道:“我原以为这一局是我赢了,原来是我棋差一招,是我落于下风。你只知道我欺骗你,利用你,可他呢?傅行难道就没有算计过你?你现在恨我,对他同情怜惜,未必不在他的算计之下。”
沈眠微抬起眸,道:“顾医生,不,顾少爷,你自己卑劣,不要把旁人和你想的一样,如果当时我晚到几分钟,傅行已经见阎王去了,倘若他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算计我,只为了我对他那一点微薄的怜惜,那我心甘情愿让他算计!”
顾恒眸色骤冷,重声道:“阿眠,我对你的喜欢,一点不比傅行少。”
“顾恒,你这样冰冷,凉薄的人,懂什么叫喜欢?你的喜欢里全是欺骗,全是利用,我不屑要……”
话音未落,便被顾恒扼住下颚,重重堵住了唇。
男人紧紧捏着他的颌骨,使他无法合拢牙关,只能任由男人长驱直入,发狠般地吻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