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道:“趁人之危,难道你不卑鄙?”
路泽抱胸冷笑道:“以我跟阿眠的关系,这算什么趁人之危,你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么,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怎么会跟我计较这点小事。”
顾恒道:“既然你有恃无恐,我现在就把照片发过去。”
路泽脸色一变,“姓顾的,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阴险。”
“我阴险?我再阴险,也不会对一个睡着的人出手。”
路泽冷笑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你跟他睡一夜,他净往你怀里钻,在你身上又是摸又是捏的,还睡得跟只小猪似的叫不醒,你能坐怀不乱?告诉你,只是抱抱亲亲这都算绅士了!”
顾恒道:“继续编。”
“我编?”路泽气得狠狠捶了一下墙壁,“你没跟他睡过,根本想象不到他睡相有多差!”
顾恒道:“你要是嫌他睡相差,大可以不陪睡。”
“我什么时候说我嫌弃了?”
顾恒道:“不是嫌弃,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乐在其中。”
路泽无可辩驳,却勾起唇,道:“说到底,你是嫉妒了吧。”
顾恒面无表情道:“我就算要嫉妒,也不是嫉妒你。”
路泽攥紧拳头,扯起唇角,道:“你果然知道他和我小舅的事,这事除了我,还有我小舅的几个心腹,应该是没有别人知情,你是怎么查到的。”
“傅家也并非密不透风,只要我想查,就能查到。”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道:“说起来,路泽,你才是被瞒在鼓里的人。”
路泽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恒看着他,却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职业选手的巅峰时期能有几年?我听说这个圈子的职业生涯很短暂,甚至可以说是昙花一现,一旦错过最适合绽放的年纪,很有可能再没有机会取得成就。如果,有个人在状态最好的时候选择退役,想来,他应该是个大傻瓜。”
路泽皱起眉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恒道:“我想说,有的人,看似漫不经心,对任何人任何事浑不在意,实际却很重感情,只是他习惯把真心藏起来,不告诉别人,久而久之,别人就都以为他没心没肺,其实只是伤口被他紧紧捂住了。”
他看向病房内,垂下眸,道:“他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