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谦紧了紧臂弯，道：“就现在。”

王诚连忙应了一声“好”。

沈眠在他怀里醒过来，悄悄往男人下巴上亲了一口，霍谦却忽然低下头，沈眠下一个吻直接亲在男人唇上。

男人笑问：“醒了？”

沈眠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我怎么又睡过去了。”

霍谦眼底暗了暗，轻抚他的眼角，道：“怪我昨晚累着你了。”

沈眠笑道：“少说浑话。”

上了车，沈眠趴在车窗上，伸手从窗户外面接了一片雪花，见男人蹙眉，便拿帕子把水珠擦干净，说：“我娘都不如你管得多。”

霍谦顿了顿，道：“你果真想起来了。”

沈眠故意装傻，“想起什么？”

霍谦道：“你既然想起你娘，自然也记起我来了。”

沈眠沉默下来，两只手指绞在一起，有些生气地说：“我不记得，我为什么要记得，你那时对我又不好，我才不想记得坏人。”

霍谦握着他软绵的手，嘴唇贴着他的指尖，落下几个炙热的亲吻，道：“你既然记起来，为何还要留在我身边？还是说，你这次回南城，就不想跟我回去了？”

沈眠瞪他，“我，我那时候固然喜欢过我哥哥，可谁说一辈子只能喜欢一个人，我现在已经……”

霍谦追问：“现在如何？”

“本少爷既然已跟你这强盗好了，自然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霍谦不禁一笑，搂着他心头百感交集，好半晌，只说出“谢谢”二字。

沈眠瞄着窗外，道：“雪下得这样大，我都快认不出南城来了，也不过离开短短两三年，却好像过去一辈子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