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
老太太喝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沈眠不禁一笑,道:“您这话倒是问住我了,我想要如何哪里重要,重要的是三爷想要如何,四爷想要如何,我只不过是,任凭他们摆布罢了。”
老太太冷笑连连,“好一个任凭摆布,我只看见他们被你耍得团团转。”
“老夫人,您是一位母亲,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儿子,你只能瞧见三爷、四爷因我而伤,可若是叫我娘来看,她一定是更心疼我的。”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美人,”霍老太太捂着嘴咳了几声,冷声道:“听说你先前扮作毁容,老三都能认得出你来,若你当真毁了容貌,不知他能否认得出。”
沈眠只笑了笑,这老人家也不过是吓唬人罢了,哪里敢当真对他动手。
大夫人见状,自然要劝几句,“母亲,他到底是三叔的人,左右不过是个玩物,因他气坏了身子哪里值当?”
二夫人亦道:“母亲若是气不过,罚一场便是,三叔不许人动他的心肝肉,可做母亲的,管教儿子房里的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伤及性命,又能叫人长记性的法子多的是。”
沈眠见她们一唱一和的,不免蹙眉。
“敢问我犯了什么错,要平白受一场责罚?”
二夫人道:“你对长辈不敬,就该受罚。”
“若我不肯受呢?”
二夫人正要发怒,却听霍老太太笑了起来,“沈家的孩子,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无可奈何?”
她轻咳两声,道:“我的确是拿你没办法,你是老三的命,他好不容易活过来,我是万万不能动你一根头发丝的,可你的朋友又如何?”
沈眠拧眉道:“我哪有什么朋友。”
“王家那位小姐,有恩于你,还帮你弄了个假身份,送进霍家来,我若要追究她和王家的责任,你又能如何。”
大夫人脸色一变,她与王莺时一向亲昵,忙劝道:“母亲,此事与王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