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是秋凤仪,现在最当红的歌星,上回您不满意铃兰,我特意重金把她挖过来的……”
霍天睨他一眼,蹙了下眉,道:“我说难听,就是难听,换人。”
经理擦了擦汗,满脸堆笑,说道:“是是是,这歌舞厅是四爷您手底下的,您说换当然要换,正巧前几天有个可人儿来咱们夜影,二爷说有好货色给他留着,这不,一直没安排上台。”
霍天冷哼一声,说:“你还敢往我二哥床上送人?回头我二嫂把这儿拆了,你赔?”
经理继续擦着额上的冷汗,道:“这,这我也是没办法,二爷交代下来,我……”
霍天拿起酒瓶子倒满一杯,抬了抬下巴,“让爷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可人儿。”
“是,四爷稍等。”
言罢,快步往后台走去。
台上沉寂了十多分钟,不少客人开始不满,只是这是霍家的地盘,管事的又是出了名蛮不讲理的霍四爷,再如何不满,也只得忍着,顶天了抱怨两声,已是胆大的。
忽然,歌舞厅开始骚动起来。
帘幕升起,台上出现一抹如水墨画般清丽的身影,那人坐在舞台中央,面前摆着一架古筝,身姿并不如秋凤仪那般苗条,却处处精致白皙,一袭汉服长衫,有些像是儒生妆扮,容颜却过分精致美丽,桃花眼微微上挑,勾起一抹夺人心魄的绝美风情,朱唇微启,伴随古筝乐曲低吟浅唱。
大抵天籁便是如此了。这是台下众人的心声。
角落里,霍天手里头那玻璃杯子,已经叫他捏碎,碎瓷片将他的手心划破,鲜红血液正在往下滴,他却毫无所觉。
一曲完毕,舞台落幕,那抹身影骤然消失,众人才堪堪回过神来。
经理瞧着霍家这煞神,小心翼翼道:“四爷,四爷?这是新来的,叫明萱,年纪小了点,脾气有些古怪,不肯让人替他更衣,还说一天只肯演一场,您若是不尽兴,待会送去您那?”
话未说完,已经叫霍天一把揪紧衣襟。
“人在哪。”
经理吓了一跳,说:“后台,后台换衣服……”
霍天将他甩开,大步往后台走,虽化了妆,可那张脸蛋,那双眼眸,他绝不会认错。是他,是他。
沈眠有个单人的化妆间,这就是长得漂亮的好处了,提什么要求都会得到最大的满足,今天第一回上台,按照电视剧里演的,待会应该会有某个财大气粗的主,送来一花篮的钞票,想想还有点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