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耐心哄了几句,男孩未经人事的身躯仍是青涩稚嫩,今夜在他手里损了两回精元,体力已消耗太过,不消片刻便昏睡过去,眼角一滴淡绯泪痣越显妩媚。
沈明丞替他掖好被褥,走了出去。
孙副官候在门外,身后跟着个兵,都是他手底下得用的人,说道:“大少爷,今日来府上拜年的那位孟军长,离开大帅府后径自去了南山的庄子,待了小半个钟头就离开了。”
沈明丞颔首道:“我知道了。”
沈啸威果真不放心他,特地叫人来府里查看情况,如今只怕已坐实了他的猜忌,可那又如何,只要没有亲眼瞧见,又如何给他定罪,沈家百年清誉摆在这里,沈啸威决计不敢赌。
孙副官又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二少爷的。”他犹犹豫豫的,显然是不大好说。
沈明丞抬脚走进书房,孙副官领着那个兵连忙跟上。
进了屋,孙副官对那人说道:“你听到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大少爷。”
“是。”那人战战兢兢,小声说道:“大少爷,二姨太院子里原先有个跑腿的小厮,叫刘全,二姨太遣他去采买布庄来年的新货,那是一大笔银钱,他原先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这回手里握着银钱,竟是拿着那笔钱去赌,想把赌债填上,不曾想,又给输得精光,连同布庄进货的本金也给搭进去了。”
沈明丞道:“这些琐事,不归我管。”
那人道:“是,小的知道大少爷事忙,可后头还有个惊天的秘密,那个刘全还不上赌债,又搭进去一大笔钱,那是跟二姨太立下军令状的,办砸了要以命相抵,他便去找他娘商议,他娘就是把二少爷养大的刘妈,她在二姨太跟前一向很有脸面,因为事关二少爷,小的不得不说。小的听刘全跟刘妈商议去勒索二姨太,说此事事关二少爷的身世,二姨太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沈明丞握了握拳,问:“这两人现在在哪?”
“已经抓起来了。”
“审问过了?”
那人道:“是,已经严刑审问过了,那刘妈倒是个硬气的,原先什么也不肯说,大抵知道说出来便没了活路,可她儿子给打得半死,她就把一切都给交代了。大少爷,咱们府上的二少爷,并非,并非……并非大帅的血脉,是二姨太与外头的野男人生的!”
屋外寒风凛冽,室内一片冷寂,冷的人心底发寒,沈明丞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道:“这件事,干系重大,有没有证据。”
“有证据,大少爷。”那人将一张老旧的书信呈上。
“这是从刘妈府外的住处里搜出来的,是给二姨太保胎的大夫亲笔书信,信上写的清楚,二少爷是足月生的,并非早产,怀上的时候大帅刚迎四姨太进门,独宠一人,是不可能叫二姨太怀上二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