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诞辰这日,姬长离终于肯放沈眠出谷。
其实自从圆房那日起,姬长离对他的确有了些变化,以往是决计不肯放沈眠离开他视线一步,要时时看着,即便姬长离要出谷办事,也必定画地为牢,把沈眠关在殿内。
现在则不然,姬长离不再似从前看守囚徒般看管着,偶尔会让沈眠有些独处的机会。
这些细微的变化,说明他在学着信任对方。
只是相比从前,他对沈眠的索求也愈发过分,由起初的隔几日要一回,到如今日日贪欢,仍是嫌不够。
托他的福,沈眠体内的魔气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任谁也察觉不出他曾修过魔。
沈眠也曾刻意问他,“我那时为何要修魔?”
姬长离亲着他的嘴唇,说:“那时你元丹尽毁,无法修行道法,自然只能寻旁门左道修行,只怪我没有早些将师兄寻回,才令你行差踏错,白白吃了许多苦头。”
他答得滴水不漏,沈眠又被他亲得软了身子,只得随口应付道:“不是师弟的错。”
姬长离便顺势将他搂在怀里,扯开衣衫,尽心尽力地使他舒服。
姬长离最喜欢听他唤“师弟”。尤其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只要沈眠用好似受不住了、极度难耐的嗓音唤他“师弟”,姬长离便很容易失去理智,动作变得疯狂而热切,只恨不得将他活活撕碎了,拆骨入腹,那股霸道狠戾的劲头,连沈眠都有些吃不消。
这些日子,姬长离好似又变成那年初上元武山,堪堪筑基的少年,对待心上人,只剩下满腔热烈的爱慕,纯粹又有些笨拙。
他正在笨拙,却认真地学习如何去爱。
姬长离已经几乎忘却那不愉快的三年半的时光。
他在孤峰下困兽般绝望的三年,以及沈惊羽元丹破碎,投靠魔界的那半年。
甚至在更久之前,他初次与沈惊羽相遇,他一头热的心动,被沈惊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几年时光,他也全部丢弃了。
他和他之间,没有那些或虚伪的美好、或伤害、或冷漠如冰的记忆。
一切清零,重新开始。
姬长离爱极了重新相识的这个师兄,他生得谪仙般冷清的容颜,偏在床上又是十足的妖精,好像要将他的精气神都吸干了才肯罢休。
师兄平时最爱端着矜持、年长的架子与他说道理,大道理说了许多,可私底下又很懒,总爱打着修行的借口,寻个清静的树荫偷偷午睡。